刚回来。蔡长亭道今天很热吗?
还好。
我看你头发都汗湿了。蔡长亭略有所指。
顾轻舟笑了下:帮程渝收拾屋子弄了满身的脏洗了个澡。
洗了个澡
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的歧义。
顾轻舟的确像是洗了澡的这点她不隐瞒。
亦或者说对于蔡长亭、平野夫人顾轻舟从来都是真真假假叫人弄不清楚。
蔡长亭面无表情继续往里走。
顾轻舟跟着他。
他用日语对顾轻舟: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没有假期了。
好。顾轻舟也用日语回答了。
不肯放假不愿意她多跟司行霈接触不想她再回江南去做司家的少夫人顾轻舟都能理解。
毕竟江南不是他们的目标而顾轻舟这颗棋子还没有发挥完预热。
顾轻舟对于此事有足够的耐性。
她果然稳定心神跟蔡长亭学习日语。
只不过有件事让她既开心又担忧:她的月事延迟了两天。
她自己给自己把脉尚未查到喜脉又怕自己看不准医者不自医这句话顾轻舟是信奉的。
万一有了孩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顾轻舟躺在床上慢悠悠想着。
司行霈肯定很开心。
她都能预见他的喜悦。
但是保皇党这边怎么办?要么跟他们彻底撇清关系要么将他们彻底收服否则顾轻舟一世难安。
他们为了复国就需要皇家血脉来招揽声势他们不会放过顾轻舟的。
顾轻舟可不想自己一辈子被保皇党骚扰。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汉人并非满人。这种刻在骨子里的认知让她无法信任平野夫人。
顾轻舟是奔着收服保皇党的目的来的。既然无法躲开他们那么就让他们听话。
这件事不办好顾轻舟甚至顾轻舟的孩子们都无法躲开保皇党的骚扰。
一旦有了孩子我如何跟平野夫人说?顾轻舟问自己。
若是怀了孩子她肯定是要的。
可到底如何说、如何处理甚至如何安心待产这些都需要估算清楚。
顾轻舟将手放在腹部。
她又给自己把脉。
不是喜脉。她再次确定。
虽然不是喜欢月事的推迟还是让她上课的时候走神了好几次。
蔡长亭不满意。
阿蔷请你认真一点我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抱歉。顾轻舟笑了笑。
一转眼十天就过去了。
程渝常打电话给顾轻舟:你什么时候来陪我啊?我男朋友最近和金家不清不楚的我好生气啊。
过几天又打电话来说我男朋友回平成了你能不能过来陪我啊?
蔡长亭都监听了到了这些电话。
程渝成了顾轻舟和司行霈之间的线人她负责传递消息。
过了几天程渝又打电话过来说司行霈回来了。
与此同时太原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