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也许吐露几分让她再次表个态。
不是对裴家而是对他本人表个态。
可到底没有这样的勇气。
他也害怕被拒绝。
不成想这次的凶杀案把一切都推出了水面。他不需要问已经知道了。
她心里若是有半点他就不会怀疑他。
心里的人总会下意识维护着替他开解。
司琼枝既然能翻他的办公室既然能怀疑到他头上意味着他在她心里连一点影子也没有。
明天要怎么面对她?
这成了裴诚的难题。
她会问吗?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压根儿不在乎?
如果她问了他怎么回答?
思绪千帆过没有一条小船承载了他的答案。
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个梦。
与其说是做梦还不如说是回忆。他想起自己刚回到南京时在宴会上遇到了她。
那天她穿着粉色的洋裙和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然后有人起哄让他堂弟去约她跳舞。
她当时拒绝了。
回眸时她无意间看到了他。因为陌生她多看了几眼裴诚至今记得她的眼神。
他的七堂弟裴谳是她的师兄经常背后说她娇气、傲慢却又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误以为裴家联姻会是他和她的。
七堂弟那几天可兴奋了走路都带风。
后来被拒七堂弟去找了她问她为什么拒绝那时候他真是愤怒极了也难过极了简直像是要哭。
那么大的人当着长辈的面眼眶都红了别人还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家之后七堂弟就被三叔骂了因为根本不是和他联姻而是和老大。
所以说从一开始他对司琼枝就印象深刻。她那样孤傲毫不留情的拒绝可他并未感觉被伤及自尊。
在他看来她是个多利落的女孩子从不屑于那点暧昧。
而且他一直把司琼枝对裴家的那次拒绝顺水推舟当成她拒绝了老七。
不成想最终这些都会落在他头上。
裴诚甚至想:我要不要去英国进修一段时间?
旋即他又想:裴诚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别这么怯懦。
他打消了落荒而逃的冲动。
无非是一腔感情喂了狗这也没什么。多少人会这样又不止他一个人。
翌日他回医院上班整个医院都拉了横幅迎接他。
他是董事医院把态度做足了热烈欢迎他甚至晚上会有个舞会。
他也看到了司琼枝。
司琼枝站在人群里见他的视线看过来她微笑了下。
继而她撇开了目光不和他对视。
裴诚也没有追着她看。
直到中午快要休息的时候有人敲门。
裴诚道:请进。
然后他就看到司琼枝推开门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我她犹豫了下慢慢开口了裴医生我是来道歉的。
裴诚的心重重往下一沉。
他的拒绝已经来了根本无处可以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