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和刘启昭对视着的楼小楼却毫不退缩:“请问刘书记在我站在全县群众的利益基础上两次提出红色预警却两次没有引起重视;而您这个大班长更是和稀泥时!我身为云湖县主抓全县经济的县长难道没有资格质问您?”
和稀泥?
她不但敢梗着脖子质问刘书记而且还敢当众嘲讽刘书记在和稀泥!
天啊。
这个女人究竟受到什么刺激了才敢这样做?
难道她的更年期提前了?
还是丈夫给她戴上绿帽子了?
吕宜山等人再次迅速的面面相觑满眼的震惊。
刘启昭的双眼瞳孔再次骤然一缩。
笑了:“请问楼县你凭什么敢笃定我云湖县今年会迎来特大旱灾?”
是啊。
楼小楼凭什么敢笃定?
吕宜山等人都看着楼小楼竖起了耳朵。
“我刚才己经说的很清楚了。”
楼小楼拿起自己的记录本啪的摔在了桌子上:“云湖水库、小清河、彩虹湖等水源的地下水位都严重下降!这一个多月来我走访了全县13个乡镇调查了177口平地机井几乎全都干涸。”
“还有——”
楼小楼噌地站起来抬手指着窗外:“挂在天上的太阳依旧向外散着毒辣的光!田野里的玉米叶子全都打卷!居民饮用水开始浑浊等等反常现象难道还不够我笃定特大旱灾己经临头?难道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整天坐在办公室内捧着茶杯在报告上书写太平吗!?”
她确实怒了。
当前的楼小楼就是一只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的金钱豹!
再也不管啥官场斗争的艺术不艺术的了。
只想用最刻薄的语言来攻击这些躺平式干部。
砰!
在云湖县有着绝对权威的刘启昭再也无法控制猛地抬手拍案而起。
吓得吕宜山等人都打了个冷颤。
楼小楼却凛然不惧。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除了死撑着再无退路。
“楼县并不是只有你自己才心系全县群众的利益。”
刘启昭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也不是只有你去走访全县13镇。当前全县用钱的地方多了去实在没什么闲钱因某些同志的危言耸听就白白的浪费掉。”
他终于还强行忍住了滔天的怒火。
看在楼小楼是个女人的份上——
“散会!”
刘启昭冷冷的说完快步出门。
短短十秒钟后会议室内就只剩下了楼小楼。
她不住的轻咬嘴唇脸色阴晴变幻不定。
半晌后她拿起电话:“路雪备车我们去青山!”
青山市政府大院。
分管农业的副市长于怀明接到了云湖县副书记吕宜山的电话。
于怀明现年41岁风度翩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学者风度十足。
可惜命不是太好。
他妻子去年刚去世。
刑怀明上周刚从燕京进修回来据说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去某市担任市长职务。
“我知道了。”
刑怀明听完吕宜山的汇报后淡淡的说了句就结束了通话。
他吩咐给他倒茶的秘书:“云湖县的楼小楼同志如果来找我的话就说我没空。”
秘书愣了下点头:“好的。”
“青山大旱?真是不可理喻。听说秦家那个什么秦峰的档案都被扣死在了省委组织部。秦家的人不该低调点吗?”
一个小时之前刚接到吕宜山电话的于怀明无声嗤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了话筒。
电话接通。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我是粟颜请问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