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朝他伸伸舌头伴个鬼脸傲气地说:“我一定能想出来这小小之疾能耐我何。”
白芷笑着推他一把道:“你说大话呢?我不去睡觉了我看着你可会用药。”
她比刘寄奴早入门得了公羊有命真传自然技高一筹她一向胆小对师父之言言听计从没吩咐她治她便不治只是陪着师弟偶尔给以提示一则可以考较师弟的能为二则又怕他万一用错了药误了这两人的性命。
刘寄奴见师姐陪着她很是感激自己出去给师姐煮了一大碗香茶又添了几只蜡烛与师姐坐地便商讨用药看查看赵正无柄两人伤势。
深夜的大船之上偶尔有几声异常轰隆隆的打鼾声响起不用说那就是公羊有命以及船工船夫的了。
无柄神智渐渐清晰见公羊有命嘱咐救治他俩不由心喜但看却叫这两个小娃娃救治时又不由得心灰意冷虽然先时见那小娃娃救治善水门众道士时为其开的药灵验如斯但那毕竟有公羊有命在跟前指点现在放手让两个小娃娃独自治疗那可就有些不妙了初到船上之时见公羊有命面斥庸医对庸医奸医恨之入骨那时心里还以为他是个救死扶伤的有良心医人哪想到他与那些庸医奸医不相仲伯这时我两人危在旦夕他却睡大觉去了。
又想:或者他认定我与赵正都是妖人这才怠慢视我们之命如同草芥人与妖这必要区分的那般细致吗?人便没有黑心害人杀人之人吗?妖便没有好心救人活人之妖吗?
又想到赵正身而为人也为他的同类所误认为妖而不救治岂不更是人不为妖吗?
罢了且不想这些了不管这两个小娃娃怎样手段反正难免一死就由着他们折磨吧最多多受些苦痛罢了。
赵正被一阵大踹之后胸中脑中烦闷这时气息渐渐运转恢复他也渐渐好转起来见小药童一会在他身上摸摸一会在无柄身上触触知道他在为自己与无柄治病心下好生感激只是一口恶气还在喉咙处打转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刘寄奴又给他切脉又俯身在他胸部听听问他有何感觉赵正却是气闷说不出话来。
刘寄奴查看了一阵两人症状便开出了处方写在纸上让师姐看。
白芷接过来先看给赵正开的方子见上面写着:
青皮四钱
枳实四钱
牵牛一钱
桔梗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