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呃……”
她连忙解释:“沈教官,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把床折腾坏的。”
沈吉利望着夏天,眼睛瞪得更加大:“顾嫂,你真有劲!”
“顾嫂你可得悠着点,别把我顾队榨干了!”
夏天:“……”解释不清了,好像还越描越黑。
她形象尽失,简直就要玉女变欲女了。
顾岑玺目光沉冷地看着沈吉利,声音严厉:“不该你操的心别操,别天天胡思乱想,去芒正经事。”
沈吉利立即往顾岑玺的帐篷处走:“顾队,我这就去给你修床。”
夏天和顾岑玺接着往外走。
迎面一辆汽车朝两个人开过来。
负责义演的国家大剧院经理把车停下,从驾驶位上伸出脑袋。
他看到顾岑玺这个财大气粗的财神爷,非常热情:“顾队,夏天小姐,我来接你们回招待所啊。”
夏天和顾岑玺坐上车,车子一溜烟儿朝招待所开。
路上,男经理很殷勤地找话,想和顾岑玺多聊聊天,攀攀关系。
“顾总,我向招待所打听过了,招待所里还有一个空房间,我好说歹说,把这间房要了回来,正好让你睡。”
男经理说完,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太会办事了。
把这间房要回来,顾总不就可以天天睡招待所,再也没有不用睡透风简陋的帐篷了。
男经理沾沾自喜,不成想,顾岑玺却说:“不用了。”
男经理错愕:“为、为什么不用了啊!??”
顾岑玺靠着座椅,闭眼休息,轻声说:“我有我的原因。”
男经理满脑袋问号:什么原因???
其实顾岑玺的原因就是——
他就是想和夏天同睡一间房,同睡一张床。
车子抵达招待所。
夏天和顾岑玺走进屋里。
顾岑玺坐在床垫上。
夏天站在他身旁,双手摁着他的肩膀,慢慢压着他,把他按压在床上。
顾岑玺仰躺着,看着俯在他上方的小姑娘:“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
夏天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大哥哥,请你别自恋,我是让你好好睡觉。”
她看得出他的疲累。
顾岑玺闭上眼:“我真睡了?”
夏天看着他:“睡吧,我不吵你,野不闹你,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顾岑玺确实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沉稳。
夏天就躺他旁边,静静看着他,等困意袭来,听着他的呼吸声睡着。
夜里,顾岑玺翻身,将身旁的小姑娘捞进怀里。
他让她枕着他的手臂,从后面环抱着她,睡得很香。
顾岑玺这一觉,睡了很久。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醒过来。
他醒来时,房间空荡荡的。
顾岑玺正要给夏天打电话,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夏天拎着两个饭盒走进来:“我外面街上,给你买饭去了。”
“招待所早过了饭点了,而且饭菜太简单了,我去外面饭点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
顾岑玺一直都是照顾别人的角色,他照顾别人照顾习惯了,这样被一个小姑娘照顾,他心里流过一道暖意,但也有些愧意。
“谢谢,这些事情本应该我对你做,以后我买给你吃。”
夏天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把热气腾腾地五菜一汤摆放好。
她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脸:“岑玺哥哥你真傻,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一段感情想要长久的甜蜜下去,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相互疼爱,互相宠爱。”
顾岑玺略略思忖,然后说:“是应该互宠互爱,但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需要付出更多才行。”
看,这顾教官的可爱之处,他自愿承担责任,愿意多付出,并且丝毫不计较多付出。
顾岑玺从来都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夏天了解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洗个脸,该吃饭了。”
顾岑玺洗完脸,开始吃饭。
他把她专门为他买的五菜一汤,吃了个头干净。
饭后,顾岑玺准备回救援队的营地。
夏天拉住了他,双手握着一个东西,背在身后。
她神秘地对他说:“岑玺哥哥,我还想帮你做一件事?”
顾岑玺问她:“什么事?”
夏天看向他冒着青茬的胡须:“我想帮你刮胡子。”
夏天为什么要给顾岑玺刮胡子呢?
因为顾岑玺昨晚抱着她睡觉,把脸埋在她脖子里时,胡茬把她的皮肤扎的又痛又痒。
这个男人,腿毛硬也就算了,胡子更硬更扎人。
顾岑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扎手,确实需要刮了。
他忽然想起电视剧里的一幕:男人嘴巴周围涂着白色的剃须泡泡,女人拿着手动剃须刀,满眼蜜意给男人刮胡子。
顾岑玺笑着问夏天:“你该不会是要用剃须泡泡,给我刮胡子吧?”
夏天摇头:“岑玺哥哥你太out了,那种极容易刮伤皮肤的剃胡子方法,早就过时了,现在都流行电动剃须刀。”
她亮出手里新买的电动剃须刀:“充电一小时,能用三十天,不用剃须泡泡,不用担心刮伤皮肤,满满的都是科技与狠活。”
顾岑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行,让我享受一下夏天小公主的服务。”
夏天坐在他对面,不利索地打开电动剃须刀,又更加不利索地给顾岑玺刮胡子。
动作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刮完胡子,夏天仔细端详这着顾岑玺的脸。
“没有胡子的岑玺哥哥,帅多了。”
顾岑玺摸摸光滑的下巴:“谢谢小公主的服务,我很喜欢。”
他掀起眼皮,看了看她海藻般柔顺的长发:“下次,我帮你扎头发,编仙女辫。”
夏天惊讶:“你还会编仙女辫啊?”
顾岑玺说:“我不会,但我愿意为了你学。”
夏天潋滟水润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笑得明灿。
顾岑玺揉了揉她的头,往屋外走:“我先去营地里看看,抽时间学编辫子。”
夏天望着他的背影:“好。”
顾岑玺离开后,夏天跟随舞蹈团,去了慈善义演现场。
这次的义演地点是一处灾民聚集地。
演出场地很简朴,舞台也很简陋,但舞蹈演员们所准备的舞蹈,一点不含糊,精心排练了很久。
现场没有换衣间,于是舞蹈演员们都在客车上换衣服。
夏天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猝不及防,客车的车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夏天惊骇。
她双手环在胸前,躲在一个座椅后面,厉声问:“谁?!”
作者的话:
追妻的转折点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