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黎曼硬着头皮说道。
黄德翰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骂道：“你有病啊？打电话给我干嘛？滚！”
也不等黎曼说话，黄德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黎曼拿着话筒，眼泪又落了下来。
黄德翰这样的态度，就算是求他，他也不可能会答应。
怎么办？
刚才为了让爸爸放心，她把话说得太满了。
可是如果她不这么说，爸爸又怎么能放心？
她不想让爸爸走都走得不安心。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旁的护士疑惑地看向黎曼，刚才她不是说她的手机没电了吗？
没电的手机还能响？
看到护士看着自己，黎曼尴尬地放下座机的话筒，跟护士道了一声谢后，她快步地走出了护士站。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霍建晟打来的，黎曼连忙接了起来。
“听说你回家了，你爸爸怎么样了？”
霍建晟刚才去夜市，才知道黎曼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霍建晟的声音，黎曼就好想哭，可是她答应过他，不在他的面前哭的。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沙哑着嗓音说道：“我爸爸他……”
喉咙像堵着一块巨石，使她哽咽得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