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秘,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二位,请进!”
看守把二人引领进去,简有良则去了狱长的办公室,有事谈。
而顾秋语则跟着刚才的人去了顾建国所在的地方。
这边认为顾建国太危险,还特的给他弄了一个单间,说是单间,但里面条件也差,阴暗潮湿不说,时不时有耗子跑出来窜个门,露个脸。
蟑螂也时不时蹦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她坐在房间等,
很快顾建国从里面出来了,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衣服,头发也没了,光溜溜的。
像个纯白色的肥卤蛋。
两只眼睛摘了眼镜,小咪咪的,还三角,一点儿也不好看。
多亏,自己一点儿也没有遗传顾建国的长相。
不然,容貌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o
看守退下了。
顾建国坐在桌子那头,顾秋语坐在这头。
她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语气不善:
“你最好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可是把今天车票都给废了。”
咯咯吱吱!
当着顾建国的面,她活动下手腕。
顾建国双手摊在桌上,偷瞄了眼气势汹汹的顾秋语,咧开一张苦瓜脸,开始哭诉乞求:
“小语,你能不能告诉他们,爸爸没害死你妈!”
“我妈早死了!”
“对对,那不是你妈,那是贾玉梅!小语,我可是你爸,你能不能证明一下,我没有害死贾玉梅,那扣子是我的,可我真没干过!”顾建国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不想死。
他还要再挣扎一下,尽管希望渺茫。
可,顾秋语是他唯一的翻身机会!
“你把贾玉梅往死里打,内脏打坏了,死是早晚的事情,你说你,一个大人,都做了副厂长,也不知道弄死她的时候,把证据拾掇好了,你可真是个笨蛋!”
哭着哭着,顾建国感觉听着有点不对味儿。
“我是打了贾玉梅,可,我没想弄死她啊!我还想那十箱……”意识到马上说漏嘴,他赶紧闭上了厚嘴片子。
哼,还想从贾玉梅口中提到被偷走的十箱财产呗。
做梦吧!
“行了,你不管弄死,还是打死,你的牢是免不了,还有事没?”顾秋语冷着脸,再次咯咯吱吱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听着咯咯吱吱的声音。
顾建国就感觉头皮发麻。
这个女儿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老想秀骨骼打架。
以前的顾秋语老实懦弱,屁不敢放一个。现在这个麻辣麻辣的,敢说一句难听的,下一秒,她敢上手撕碎你。
“小语,你能不能帮爸做个证明,昨天晚上爸跟你在一起,爸没去医院?”顾建国腆着脸,像哈巴狗一样,巴巴的看着顾秋语。
就差流哈喇子了。
“不能。”说罢顾秋语站起来,俯视着坐着的顾建国,一脸冷漠:
“我不会给你作伪证,要不,你找顾美美干吧!”
顾建国一看她油盐不进。
脸上也阴沉下来,他阴测测的盯着顾秋语,
“如果你帮我一次,我就告诉你这个小杂种,你爹是谁?”
顾秋语心里突的,沉了下。
像是厚厚的冰面,被人突然凿开一个大窟窿。
她抬眸,冷冷的盯着满脸阴鸷的顾建国,灿然笑了:
“我对爹不感觉兴趣,我自己一个人活的挺好!”
“再有个白捡的便宜爹,我不仅得养活他,没准儿还得受他虐待!”
“傻子才这么干吧。”
“哟,想想你这样的爹,干的缺德事儿,我就有心理阴影!”
“万一,他像你一样家暴打人,我岂不是还有被便宜爹卖掉、打死的风险?”
“你说,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所以,这爹爱谁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自己一个人过不香嘛?
顾秋语绝决转身,不给顾建国一丝犹豫的假象。
刚走了一步。
顾建国双手拍着桌子,就大骂起来:
“你这个小杂种,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现在好好的活着呢!不得好死的是你吧?pou,pou!两粒花生米够下酒了都!”顾秋语回头,手指比划成木仓的模样,pou了他两下。
然后,冷嗤一声,掠过猩眸暴怒的顾建国。
此刻,他像一头发疯的美洲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