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有一个废弃的砖厂,大娘,把货搁那里咋样?”
壮汉有点小心,生怕到嘴的肥鸭子给跑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新鲜的水果,
这下,他们可有劲头卖了。
甭说,这一片,
就整个京城来说,
这么好的水果,也是头一份。
“废弃的砖厂?是啥意思?”傅秋语突然灵机一动,水眸亮亮的。
她就喜欢荒地,和废弃的地方这样的字眼了!
“就是前边废弃的砖厂,方圆有上百亩,生意正旺的时候砸死过人,后来这片地就荒了!”壮汉就提了一嘴这个废弃的砖厂的事情。
傅秋语暗暗把这片砖厂记心上了。
“行,那一个小时后,我赶紧去通知他把货卸那里,你们去看看,不行,我再让他拉走。”
傅秋语没有表现出来过多的迫切,只有稳重与筹谋。
看着老大娘办起事情,条理清晰,有条不紊。
看样子靠谱!
于是,
壮汉蠢蠢欲动,决定自己和爷禀报一声,再开车赶过去,算算时间,二十分钟就够了。
“这么定了,大娘,对了,大娘,您怎么称呼?”
壮汉特别客气,他现在看着傅秋语,就像看着半个水果财神奶奶似的。
“称我葛大娘就行了”
“行,一会儿不见不散,我这就跟我们爷说一声去!”
壮汉让同伴看着门口,他便急色匆匆的走了。
这两年进黑市的货越来越多,
但就是缺好货。
他得赶紧去说,如果质量好,便宜了别家就得不偿失了。
待壮汉走了,
傅秋语又问门口另外一个人,仔细打听了废弃砖厂的位置,便也匆匆走了。
来到僻静处,
拿出摩托三码子,噌噌,她朝着废弃砖厂就飙了过来,心情无比的好,
就差唱一个,
今儿,咱老百姓啊,是真呀真高兴!
五分钟后,
她飙到了废弃的砖厂,
远远看去,好几个胖烟囱什么的,正在阳光下伫立。
烟囱口是黑的,
厂房也有不少,
还有烧砖的窑。
其它的地方则是一片杂草丛生,
她扫了眼,估摸这片地方大约得一百多亩,靠,这下安保公司的地皮有保障了。
这时,
她耳朵一动,
隐隐的,
她听到一些诡异的声音随风而来,
呜呜呜,
呜呜呜,
像是女子在呜咽。
这么荒凉的地方,抬头不见人,
怎么会有人哭?
她的头皮有些紧,虽然意识里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扯蛋,肯定有人在装神弄鬼。
但她的汗毛们还是不约而同的炸了炸!
停好摩托三码,
她仔细聆听,
寻找着发出呜咽声音的地方。
听起来,
好像是烧窑那边,
她踩过枯黄的草丛,发出吱吱沙沙的声音。
来到窑洞口,
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蹲在那里,正在烧纸,一边烧一边哭。
“姑娘?”
烧纸的姑娘哭得过于专心,冷不丁听到有人喊她,
她扭过头,
一眼就看到一位老大娘,下巴上还有一颗大黑痣,
“大娘,我爸和弟弟都被烧死在这里,我过来给他们烧点纸!”
“他们没有墓地吗?”
姑娘垂下头,恨恨道:
“有,但我恨这个吃人的地方,我就是要来烧!”
“有我在,这害人的砖厂就甭想开起来。”
傅秋语挑挑眉,这孩子认死理,想报仇呗。
“姑娘,报仇不是这个法子,赔偿给你了吗?”她问。
“给了,我没要,我爹和弟弟两条命说没就没了啊!”
姑娘说着,又继续烧纸,眼泪一滴滴落入火盆里。
“明天,你还来烧吗?”
“烧!”姑娘咬咬牙:
“听说那个混蛋的亲戚还想开砖厂,一想到我烧死的爸爸和弟弟,我就恨得他们牙根直痒痒,我想了想,就开始半夜在这里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