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着他淡淡说道:
“很简单。”
“截教现在不是正在到处找教会的人吗？”
“那就让他们找好了。”
“甚至我们还可以帮他们找。”
二人对视了片刻，调酒师忽然笑出了声。
“卡薇娅，你是傻逼吗？”
卡薇娅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
“教会的人身上都有刑具印记，只要他们有辨别的方法，那无论我们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
“相反，我们身上存在着巨大的价值，为教会做事这么多年，掌握了许多外界不知道的秘辛，如果我们愿意以此作为交换的话……”
调酒师眯着眼:
“所以你的方法，就是背叛教会？”
卡薇娅:
“背叛？”
“为什么我们不能以此作为来为教会争取更多的利益呢？”
“有了筹码，我们非但可以保住性命，还可以根据需要，在其中搞一些小动作……”
“赵一的确不好对付，可截教呢？人性是这个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有没有可能赵一麾下这柄锋利的杀人刀，最终会成为杀死他的致命之刃？”
调酒师盯着她的眼睛，不久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
“准备跑路。”
“？”
“别给我发问号，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讲什么东西？”
卡薇娅认真道:
“当年帝都四族何其鼎盛繁荣？”
“所有人都是功臣之后，按照道理来说，他们都该是为了帝都人族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可事实上呢？”
“教会渗透他们的时候，简直简单的不要太容易。”
“别傻了……”
“这个世上哪有在利益面前不会低头的人？”
“如果有的话，那也只不过是给的不够罢了！”
调酒师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忽然间想起，自己真的已经来到帝都很多年了。
当年他们最早一批被传过来的传教士，在面对帝都内部如此盛况，以及四座庞然大物，他们内心是相当绝望的。
谁也没有想到，教会会在帝都内部的势力压迫下发展如此迅速……
甚至只用了短短的数十年，就控制了几乎整座帝都！
这若是放在当年，教会还没有过来的时候，谁能够想到？
“如今的截教和当年的帝都四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换了一个掌权者，要经历一次血洗罢了。”
“所谓屠龙者，终究也会成为新的恶龙！”
在卡薇娅地蛊惑下，调酒师彷徨了。
“我觉得你说的并没有什么错。”
“但过往的经验告诉我，这一次……和从前不太一样。”
卡薇娅皱眉。
“有什么不一样？”
调酒师沉默了一会儿。
“说不清楚。”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他被卡薇娅说动了。
如果无法从正面击败的敌人，不妨试试示之以好，然后再进行蛊惑，慢慢以人性中的弱点去侵蚀它……
或许赵一因为跟教会有过恩怨，对教会的杀意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