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炮台根本对他的强大舰队构不成威胁,即便是有隐藏起来的火力点,舰队也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就能获得胜利。
然而他却败给了那些小木桶,只能让唾手可得的胜利从身边溜走。
比起那些正在逼近的木桶,此时湾口的混乱才是更加致命的,已经有数艘小型军舰被撞沉没了。
这些沉没的小型军舰让原本就狭窄的湾口更加狭窄了,此时西摩尔司令有些后悔让主力舰队进入峡湾了。
如果只是派一些轻型舰船打头阵,那么此时撤退一定会很轻松。
但是轻型舰船是不可能将两侧的炮台打得稀巴烂,将码头化成一片火海的。但无论是用轻型舰船打头阵,还是主力,他都不可能拿下这座港口。
归根结底西摩尔并没有预料到奥地利人会使用水雷,而且数量如此庞大。
这个时代的排雷手段还十分硬核,从东方到西方,无论面对水底龙王炮,还是啤酒桶,排除的方法都是直接用船撞。
不过奥地利一方似乎不想给西摩尔任何机会,此时海面上至少有上千个漂雷。
虽说工业革命之后通过工业化生产,火药的价格已经一降再降,但是一次使用上千个漂雷依然显得十分豪横。
一颗漂雷中通常有五十到一百公斤黑火药,此时一桶黑火药的价格约为40英镑。
一桶黑火药约为286.2公斤,一百公斤黑火药的价格约为13.97磅。
此时一支老式燧发枪的价格不过才1-2英镑,新式前装滑膛击发枪的价格也不过8-10英镑(线膛枪的价格约为滑膛枪价格1.5-2倍)。
也就是说刚刚一见面,奥地利方就将几千人的装备打了水漂。
当然成绩也是十分斐然,英军此时损失舰船价值至少能武装上万人的部队。
老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心中盘算着,如果奥地利人在每个港口都玩这套,那他可就亏大了。
但仔细想一下又不太可能,因为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如果己方没有冒然进入湾内,而是选择稳扎稳打,即便奥地利人向海中投放再多的漂雷,自己只要离开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等到漂雷随着洋流漂走,那么岛上的奥地利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就在他计算着通过湾口还需要损失多少舰船的时候,正在航道中心行驶的战舰突然发生了爆炸。
来不及多想,接二连三的爆炸传来,至少有三艘中小型军舰受伤严重即将沉没,一艘战列舰也受伤严重,但是勉强冲出了湾口。
“这是怎么回事?”
老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愤怒地吼着,因为他并没有在海上发现漂雷,但自己的船又不可能无端发生爆炸。
落水的英国水兵们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一位落水的英军舰长喊道。
“水下!这些漂雷是从水下来的!”
这时老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才注意到,原来湾口一直有几艘奇怪的小船,岸边也有一些渔民打扮的人在不停用刀和斧子劈砍着缆绳。
“真该死!杀了他们!”
英国的军舰一靠过来,那些渔民装扮的人立刻四散奔逃。
损失统计已经出来,算上刚刚沉没的三艘护卫舰,这一战英军已经损失了12艘轻型炮舰,五艘运输舰,四艘护卫舰,两艘巡洋舰,此外还有一艘三级战列舰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