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骑了?”
谢晋安轻轻出声,笑着说:“我前些日子给你订了一匹白珍珠,是一匹小母马,据说非常温顺听话。”
“在哪儿呢?”
“来的路上。”
柳满月一听,立马翘起唇角,开心起来:“大人的心意,满月怎能拒绝呢?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谢晋安看着她哼笑一声,转身就走。
柳满月连忙追上去,围在他身边,小嘴叭叭个不停:“大人是反悔了么?”
“大人也太小气了,都订下了,怎能退货?”
“反正你又不敢骑。”
“我突然又敢骑了。”
“是吗?”
“真的真的,骑马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可喜欢骑马了。”
柳满月颠颠地跟在他身后,一遍遍地问:“白珍珠长得漂亮吗?她几岁了?比起你的长啸,谁更漂亮?”
“......你好啰嗦!”
“大人现在就嫌我啰嗦了是吗?那......”
话还没说完,小手就被抓住了。
男人一把将其扯到身边,微微偏头,看着她,笑得一脸放肆:“你再多啰嗦一句,本大人就亲你!”
“......”
吓得柳满月一把捂住嘴巴,往后退了好几步。
......
马场事情之后,整个京城的豪门权贵突然来了一次大洗牌。
繁盛了好几代人的伯爵侯府突然被削了爵位,虽依旧是侯府,但有名无实,只剩一个空壳。
王御史突然牵扯进一桩旧案,随即罢官下狱,一家人都降为平民。
其他那些,多数被降了职.......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同一时间,大理寺卿谢晋安拔尖而起,成为左相身前红人。
他和徐正庭将军一起,成了左相顾厚山最强有力的左臂右膀。
原本与左相对立的国公府,因结亲的原因,两家统一战线,成了大弶朝无法撼动的基石。
承乐皇在宫里每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连连噩梦不断,整个人都疯癫了几分。
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
他见左相顾厚山依旧每日按时到宫处理政务,按时给他银子花......
一颗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
他求的是吃喝享乐,别的,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大概是左相大人知道他的德性,所以他才能安稳活到现在。
这期间,相府举办了一场认亲仪式,在京中各大权贵的见证下,顾厚山和闵烟烟收了柳满月为干女儿。
一时之间,柳满月在京中名声大噪。
不少豪门儿郎闻风而动,可是,终究是迟了一步。
京中谁人不知,娇俏的柳医正早就进了大理寺卿谢大人撒下的天罗地网,人家都已经收网了,他们才想起捕猎,迟了不止一步!
这一消息传到宫中,听说那一日,元温公主又砸了宫中不少名贵瓷器。
左相顾厚山听说此事之后,便派了人过去,将她宫中所有名贵珍品尽收仓库,又命皇后给她选了门亲事。
据说是一落魄侯门家庶子。
接到消息的元温公主,跑去皇后宫里大闹一场之后,随后便安分了下来。
转眼,到了八月初八,顾家嫡女顾青纱出嫁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