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是真的,我生了你们兄妹四人,现在身材不是还挺好?”
闵烟烟看着眼前的母亲。
虽说已经快五十的人了,但母亲身形依旧纤细,保养得十分不错。
就在这一刻,闵烟烟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也瞬间缓解不少。
母亲的话,她是信的。
就这样,在平和的心态中熬过了第九个月,距离临盆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闵烟烟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
闵夫人整日陪在她身边也缓解不了她的焦躁不安,还有积攒多日的委屈。
她临盆之际,正是顾厚山最忙的那一段日子。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深夜披星戴月而归。
两人之间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这对于一个需要陪伴需要倾诉的孕晚期的孕妇来说,是件多么煎熬无助的事。
再加上之前顾厚山待她那般好,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娇着,连穿袜子这点小事,他都要亲自来帮她穿。
休沐的时候,更是恨不能整日将她抱在怀里,与她腻在一起。
而现在,整日见不到他的人,更别说一句关心。
再加上她第一次生孩子,对生孩子的恐惧和不安,让闵烟烟的情绪一日比一日消沉,看得闵夫人担心不已。
这一日,她利用出门买东西的空儿跑去找白氏。
跟白氏说了闵烟烟的情况,白氏一听,也皱了眉头:“按理说这个时候,厚山就该留在家里陪着她。”
“是啊,但咱也能理解,厚山也的确是忙。”
白氏一提这事就来气:“当初我家老头子说要退下来的时候,我就说,你再撑上几个月,待厚山的孩儿出生后也不迟,可他偏偏说这是最好的时机。”
闵夫人:“男人嘛,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事业再重,能重得过媳妇孩子?”白氏对闵夫人道:“你先回去多陪陪烟烟,这事我来解决。”
“那就多谢姐姐了。”
待闵夫人走后,白氏吩咐人备上马车直接去了皇宫门口。
她一直等在那里,直到顾厚山从宫门出来,打算去一趟皇城司,看到白氏的马车,他立马抬脚走了过去。
“师母,您怎么来了?”
白氏一把掀开帘子,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她站在他跟前,看着他,冷声道:“当了左相就是不一样了,家都不要了?”
顾厚山一听,苦笑一下:“烟烟找您去了?”
“找我作甚?她连你都不愿找,还会找我?”白氏一脸生气,“你可知还有几日就她临产期?”
顾厚山如实作答:“还有十日。”
“你还知道还有十日?这个时候,你就该放开一切,在家好好陪着她,天底下哪有丈夫像你似的,妻子都快生了,丈夫天天在外面见不着人?”
顾厚山道:“我忙完手头这件事,就休假在家陪她。”
“等你忙完就迟了,你可知这几日,烟烟食不下咽,天天背着她母亲偷偷哭?”
一听这话,顾厚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