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荒漠寂凉冷清,但在火云部落,却是载歌载舞。
连绵的建筑上都挂着花灯,各家各户灯火通明,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在部落最中间的奢华府邸里,火絮坐在庭院的石椅上,悠哉游哉的品尝着灵茶,面容挂着笑容,神情非常惬意。
“沙鳅部落三十余位修士全都覆灭,召集的流浪修士一同丧命,损失惨重,真是一件令人畅快的事情”
火絮通过手下的传音,清楚的知道夜里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爽朗大笑。
这段时间。
他可是一直都憋着一口气。
暗中遭到暴娄辅打压,偏偏还没有手段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沙鳅部落吞占自家部落的资源。
最关键的是,暴娄辅还杀人诛心,特意跑到火云部落居住,一副料定你不敢出手,故意恶心你的模样。
碍于暴娄辅的身份,火絮首领不仅不敢对他出手,还得保护其安全。
毕竟此人一旦在部落出事,整个火云部落将会直面暴狱部落的怒火。
因此,火絮首领憋着的火气越来越大,却丝毫不敢发泄,甚至于都有些绝望。
没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最危难的时刻,火云部落遇到了贵人,不仅重创了沙鳅部落,还给予了暴娄辅沉痛一击,令人非常畅快。
虽说出手的不是火云部落,没能亲自出气,略微有些遗憾,但只要看到暴娄辅吃瘪,火絮就满足了。
“沙鳅部落的危机暂时消除,暴娄辅的报复有神秘势力挡着。”
“接下来,也该体现出火云部落的价值,得尽快去巨幽峡谷西南部,占据‘黑风谷道’。”
火絮自语了两句,随即拿出了传音符,给部落的高层传音。
召集他们去往议事大楼。
身为一个部落的首领。
火絮不傻,他非常清楚火云部落得到庇佑的同时,一定要表现出该有的价值。
不然的话,很容易遭到抛弃。
到时候,将会再次坠落深渊。
因此,火絮非常重视姜琼交代的事情。
传音完,他起身沿着长廊而去,碰巧遇到了端着糕点过来的火清娥。
“爹,这是我和小姨做的糕点,你尝尝。”
火清娥说话时,虽然表面露出甜美的笑意,但秀眉还是轻蹙,显然还是比较担心部落的情况。
“哈哈,清娥做的糕点,看着就很不错。”
火絮爽朗一笑,拿着糕点品尝一口,目光微微一亮,笑道:“甜腻可口,不错不错。”
爽朗的笑声,一扫阴霾的神情。
火清娥看到父亲的这副表面,美眸微眨,好奇的问道:
“部落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么看着爹心情这么不错?”
火絮笑意不减,畅快道:“沙鳅部落的修士夜里偷袭踏云洞,遭到我们伏击,全员覆灭,此战大捷。”
“暴娄辅的手下本想伏击我等,结果路上遇到妖兽,没有一人存活,气的他连夜离开咱们部落。”
简单的说了一下夜里发生的事情。
火絮笑意越发畅快。
他没有与自己嫡女长谈,想着还要去议事,随口说了两句,转身就往议事大楼而去。
其赶路的速度迅疾。
看得出来,火絮非常想跟神秘势力绑定,做事显得很上心。
望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背影。
火清娥美眸微眨,意识到自家部落的情况略有好转,心中逐渐松了口气。
虽然不清楚其中具体发生了何事。
但想来,是父亲通过一些手段或者选择,改变了当前的局势。
火云部落的议事大楼,坐落在西南位置,整栋建筑高约十丈,皆是由昂贵的曜石建造而成,上面布置着精美玄奥的纹路。
走进楼阁。
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地板铺着柔软的毛毯,沿途摆放着白玉浮雕。
中央位置建造有巨大的圆桌,一眼看过去,已经坐着数位气息雄浑的修士。
火絮径直坐在圆桌的首座上,沉默着等了一会。
待到人全部到齐。
他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把众人注意全都吸引了过来。
“夜里沙鳅部落遭到伏击,全员覆灭的事情,想来诸位都已经清楚。”
“该部落狼子野心,做事嚣张霸道,横行跋扈,近段时间一直挑衅我等。”
“他们遭到重创,本该是我们回击的绝佳时刻,但我等铭记奉行暴狱部落的约定,百年间不挑事、不闹事,免得落人口实,让其他人有借口来侵犯我等。”
“再者如今各个部落之间局势混乱,我等该休养生息,蓄积底蕴,以不变应万变,故而经过深思熟虑,暂且放弃回击沙鳅部落的想法,转而去攻占巨幽峡谷的‘黑风谷道’。”
“该谷道有个巨大的湖泊,其中有丰富的渔业资源和灵药资源,值得占据。”
“诸如觉得如何?”
随着火絮首领的话语落下,其余高层全都陷入了思索。
前半段首领的话语意思,他们都清楚。
什么铭记奉行暴狱部落的约定,百年间不挑事、不闹事,表面上看都是屁话。
实际首领的意思,是沙鳅部落有暴狱部落的少主撑腰,火云部落没有实力去回击。
有关这一点,部分高层虽略有遗憾,但也懂得其中分寸,没有强求。
不过余下的半段话。
他们细细琢磨,神情各异。
要知道,巨幽峡谷西南部的黑风谷道,可是栖息着大量的钻山鼠。
它们数量众多,非常难缠,性情很是凶残,体型较小,不仅难击杀,且自身还没有啥价值。
最关键的是,钻山鼠是群居妖兽,极其团结,杀一只往往会惹来一群。
整体看下来,黑风谷道是块非常难啃的骨头,想要占据,需要付出的代价较大。
“首领,此事不妥。”
“黑风谷道距离部落路途较远,单是过去,就需要长途跋涉,再者.”
有位约莫着三十余岁的青壮修士,起身就要反对首领的建议。
结果话还没说完。
旁边一位五十余岁的中年人,瞪了他一眼,让青壮修士的话语,逐渐越说越小。
察觉到自己父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