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陈长河的死,怎么走漏的消息,现在县里派人来了,记者也来了,陈长河的女儿陈春梅也来了,哭哭啼啼,状告你串通夏亮和乡里的公安,弄死了陈长河,要找你算账。”
“笑死,我年纪轻轻,身价百万,犯得着以身试法,弄死一个老东西?”陈猛冷笑。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陈长河莫名其妙的死了,陈春梅闹的不像话,记者也在场,夏亮都已经被县里来人,宣布隔离起来进行调查,你肯定也跑不掉。”毛正低声说。
“我又没做违法犯罪的事,跑什么……毛哥,你跟我说实话,乡里公安有没有上手段?”陈猛问。
九十年代,审讯手段很粗糙。
动不动就用手段,出事的例子数不胜数。
“手段肯定多少上点,但绝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这事就不好说了,搞不好夏亮真的要被牵连。”陈猛说。
他现在也心里没底,不知道是不是手段过了,造成了陈长河的死亡,毕竟年龄也不小了,身体各方面比较弱,万一再有个什么隐形疾病,受了惊吓,引发死亡,都不好说。
“老弟,现在的关键,就是陈春梅一口咬定,你跟夏亮串通一气,要是夏亮受牵连,你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毛正说。
“县里派来的什么人来调查?”
“纪律监督委的。”
“行,我知道了,你帮我留意一下,乡政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有消息打我呼机。”
陈猛挂了电话。
没有离开。
而是心里琢磨,假如毛正说的是真的,公安上的手段不厉害,那么陈长河的死,只能是人为。
乡政府里的人,就有很大嫌疑了。
另外,这个陈春梅也很有嫌疑。
陈长河的死,没有泄露,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叫来了记者和纪律监督委的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提前准备的。
“不行,这事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得主动掌握信息才对。”
陈猛喃喃一声,抓起电话,打给了黄治国。
“老弟,你可是很久没跟我联系了,最近咋样?”黄治国靠在局长的椅子上,十分的惬意。
上次抓捕黄毛有功,牵引出了夏崇山的惊天大案。
论功行赏。
他头上的副字去掉了,现在是分局局长。
“黄局,咱们之间就没必要寒暄了,我有重要事找你帮忙……”陈猛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仅仅十几分钟之后。
陈猛就看见一辆警车,冲进了乡政府。
他放心了。
有了自己人参与调查,就可以掌握第一手信息。
乡政府里。
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正跟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旁边,还跟着个记者,举着摄像机拍摄,还有两个纪律监督委的人,正跟秦乡长说话,“秦乡长,感谢你的配合。”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
“曾所长,跟我们走一趟吧。”纪律监督委的人看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说道。
“你们不能什么手续都没有,就让我跟你们走一趟,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没时间。”曾仁旺一口拒绝。
开什么玩笑,进了那种地方,就算能出来,名声也臭了。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被吓唬一下,立刻就跟孙子一样,来的不过是两个小喽喽而已。
“要手续,那就给你手续。”纪律监督委的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纸手续,在曾仁旺眼前亮了亮。
顿时。
曾仁旺脸色一变,开始慌了。
“曾所长,希望你主动配合工作,要不然,我们就要使用强制手段了。”纪律委的人冷笑道。
“我看谁敢带走我的人……”
一辆警车冲进了政府大院,黄治国板着脸从车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