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就是，他的4000万，和陈猛的8000万，放在了庞闻天的面前。
4000万，是还银行的。
8000万，需要安置工人。
银行的贷款，本息一起，还差7000万。
因此。
农机厂的产权，归银行暂时代管。
等到有人投资，银行跟投资人进行合作，等赚回了7000万，农机厂归还给政府。
“庞市，你说的那个南方客商没问题吧？”史翔问道。
“省招商办亲自介绍的人，肯定没问题。”庞闻天点点头。
“那就好。”
史翔松口气，笑吟吟的伸出手，“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史行长不愧是金融系统的，账算的精明，一点不吃亏。”庞闻天也笑道。
“那没办法，银行的钱也是国家资产，白白放出去一个亿，现在只收回来4000万，如果我不想办法把剩下的钱收回来，我就成了罪人。”史翔说道。
“理解理解，我们都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农机厂这次的事情，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啊。现在幸亏有南方商愿意接手，要不然，咱们可真就成了罪人。”
庞闻天唏嘘不已。
也是自己运气好。
眼看着无计可施的时候，省招商办忽然送来了救星。
要不然，银行还不会妥协，愿意接受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人正展望着未来。
庞闻天就接到了省招商办的电话，“不好意思，南方客商走了，去别的地方考察去了。”
“什么，走了？为什么？”庞闻天一楞。
“还不是农机厂的烂摊子传到了客商耳朵中，人家当然不愿意接受有债务纠纷的厂子。”
“现在债务纠纷已经解决了。”
“已经晚了，人已经走了。”
“不是，你们不能这么干…”庞闻天急眼了。
“什么叫我们不能这么干？招商办给你们地方介绍客商难道还错了？是你们自己没把准备工作做好，怪谁。”
“喂，喂…”
庞闻天举着已经挂断了电话，欲哭无泪。
“庞市，出什么事了？”史翔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方客商不来了。”
“什么？这这这…”
史翔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庞闻天，你不能这么忽悠我，就因为你说有客商来接手，我才答应你签了这个合约，现在客商不来了，我要农机厂有什么用？”
“史行长，我真没有忽悠你，要怪就怪省招商办。”庞闻天自己都觉得冤枉。
“那我不管，既然客商不来了，那这合约就不算数，我要继续追究债务人的责任。”史翔板着脸道。
“史行长，合约既然签了，就有法律效应，只能说毁约就毁约。”庞闻天当然不会同意。
开玩笑，好不容易把烫手山药甩出去了。
再拿回来，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把厂子卖了。”史翔黑着脸道。
“合约上可是写明了，银行作为债权人，要负责工人们的出路，你卖可以，只要能安置了工人，无所谓。”庞闻天说道。
“你不讲理。”史翔气急败坏。
“两位，别吵了，大家都是为了厂子好，别伤了和气…庞市，我当时还有个办法，陈猛不是愿意接手农机厂，现在正好债务全清了，可以找他谈谈。”马国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