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听到苏铁居然轻视自己的师傅,钟杰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指着苏铁大声嚷了起来。
他倒不是觉得苏铁轻视他师父有什么,而是觉得,苏铁此等举动,显然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中。
要是平时,那倒也就罢了,如今当着林盛尧一家的面,对方这种态度,着实令他有些下不来台。
林盛尧也是眉头一皱,在他看来,苏铁轻视钟杰的师父,那就等于轻视钟杰,轻视钟杰,也就相当于轻视他。
想到这,他立刻便要发脾气。
只是看到坐在一旁气势汹汹,面露寒光的徐浪,他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敢说出口。
虽说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对方不敢做什么,可要是出了这个大门,那可就难说了。
毕竟就对方那脾气,即便做出任何事,都不会觉得奇怪。
就在前两年,江北那边举办了一场商界精英聚会,恰好他二人都在受邀行列。
当时出席活动的一个副市长助理,因为喝醉酒调戏了一个礼仪小姐,结果被徐浪当着十几名江北上层领导的面,打的鼻青脸肿。
连副市长助理,对方都不放在眼中,又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商人。
不过就这样算了,那也不可能,再怎么说钟杰也是他请来的,如今被人侮辱,他要是不说些什么,岂不是太缩头乌龟了。
想到这,他忙望向那老妇人,沉声道:“妈,梁神医那可是当世大家,深受大家的爱戴,要是让人知道,他被我们家请来的客人当众轻视,那成何体统?”
“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老妇人心中一直在盘算钟杰的事,听到林盛尧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她皱了皱眉,忙望向徐浪,沉声道:“小徐,既然你爸发话了,你请来的这位朋友可以留下吃顿饭,但你也要约束他的言行,不能什么话都乱说,否则让人家怎么看我们?”篳趣閣
“老夫人,您放心,谁是谁非,晚辈分得清,此事都是这小子一个人的问题,跟其他人无关,以后外界要是有人误解,晚辈也会站出来说话的。”钟杰急忙道。
说完,他继续望向苏铁,沉声道:“小子,你要是再敢大放厥词,休怪我不客气,我虽说只是一名医生,但跟金陵上层不少领导都有着密切来往,只要我一个电话,必定让你……”
“我可没有大放厥词,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给你师傅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这样。”苏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笑非笑道。
说着话,他饶有兴趣的望向钟杰,淡笑道:“对了,你说你师傅治好了沈关山女儿的怪病……”
“我再说一遍,是我和我师傅一起治好的。”钟杰抬手将苏铁的话打断,冷声纠正道。
“那好,是你和你师傅一起治好的,那你应该记得,她得的是什么怪病吧。”苏铁笑着问道。
“这个……我……”钟杰忽然被苏铁问愣住了。
关于沈关山女儿怪病这件事,他也是听同门几个师弟说的,具体情况,他还真是不太清楚。
犹豫了一下,他忙挥手道:“那件事都过去几个月了,我哪想得起来,反正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病。”
“想不起来是什么病,那你应该记得,当时是如何医治的吧,你刚才说用针灸,那请问针灸的是哪几个穴位,又用的什么手法。”苏铁继续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