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天气转凉以后,吃饭的地方也转移到了屋内。
江凌悦把酸菜鱼端上桌子上的时候,江陟正好嗅着香味从外边走了进来。
“桌子上这?个哪里来的?是个什么东西?”江陟指着酸菜鱼问道。
“啊,这?个是酸菜鱼有什么问题吗?”江凌悦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她不明白对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酸菜鱼是什么?”江陟眼睛盯着瓷盆,假做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要尝一下吗?”江凌悦问道。
听到江凌悦这般问,江陟摇了摇头继续执着地问道:“这?个黎言从外边买来的?”
还没待江凌悦回答,江陟复而想起之前的韭菜饼,不?会是锦儿妹妹做的吧!
随后,江陟又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
锦儿妹妹会做个家常小菜或者做个饼子在他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做这?种硬菜,恐怕功夫还没有练到家。
“不?是啊,你忘记昨天的那条鱼了吗,这?盆酸菜鱼就是用的那条鱼。”江凌悦解释道。
话虽然已经说到这份上,江陟仍旧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你做的?”
江凌悦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想到八宝粥还在锅里没有盛出来,便开口道:“表哥,你先坐下吧,灶房里还有东西,我先去端出来。”
还没待江陟应答,江凌悦便走出了房间前往灶房。
走到庭院的时候,江凌悦正好碰见了容嫣儿,便喊道:“嫣儿快要吃饭了,你先去屋里坐着吧!”
“好,我先去喊阿娘和三哥呀!”容嫣儿笑眯眯地说道。
江凌悦“嗯”了一声后,便走到灶房将饭菜端上来。
刚端着一馍框子的馒头走到房间,便看见江陟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让江凌悦感觉全身都毛毛的。
“表哥,你怎么了?”江凌悦忍不?住问道。
“锦儿妹妹,你太可怜了!”江陟突然奇怪地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更是让江凌悦听得满头雾水。
她可怜什么呀?
江陟走上前来,摸了摸江凌悦的发顶道:“如果你当年没有走丢的话,肯定受这?些委屈。”
一脸懵逼的江凌悦直接问道:“什么委屈啊?”
想到江凌悦竟然不觉得这?般伺候容家人很委屈,江陟更加觉得她在容家这些年遭了很大的罪,又联想到之前江凌悦的房间,江陟觉得拳头都硬了。
“锦儿妹妹,你都受这么大的委屈竟还没有感觉这?是委屈,想必平时受到的委屈比这?个大多?了吧!”江陟满脸心疼地望着江凌悦。
江凌悦被容黎言这?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有些许的头疼。
“表哥,你知不知道话说一半有多?么令人闹心的吗?”江凌悦满脸都写着一脸难尽。
江陟回想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好像自己的确没有说清楚,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以缓解尴尬。
须臾,江陟继续满脸痛心地说道:“锦儿妹妹,你一个大家闺秀给这?一大家子任劳任怨地做饭,连个帮你端菜的人都没有,让你一个人在厨房内忙来忙去,难道还不?可怜吗?”
“啊,这?事啊!”江凌悦这才恍然大悟对方所指为何事。
“其实,我挺喜欢做美食的!”江凌悦笑着说道。
江陟看?着江凌悦脸上的笑容,却偏偏觉得江凌悦是强颜欢笑。
“锦儿妹妹,我都知道了。”江陟没有继续说其他事情?,而是深深地望了江凌悦一眼,并在心中给容黎言又记了一大笔帐。
江凌悦看到江陟这?个反应,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自己喜欢做美食这?点会被江陟看?不?起,毕竟大家闺秀不?都是应该喜欢琴棋书画的吗,再不?济也应该是女工,而她自己却只想当个厨子,听起来确实有点那么点不上档次哈!
容黎言刚过来便看?到江凌悦和江陟两人很亲密地站在一起,江陟的手还搭在江凌悦的肩上,偏偏江凌悦还没有任何反抗。
容黎言假装不?在意地轻轻瞥了江凌悦一眼后,漫不经心地拉开了江陟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阿悦,嫣儿在找你。”
江凌悦并没有怀疑,直接就离开了。
等?到屋内只剩下容黎言两人的时候,容黎言拉起旁边的板凳坐下,缓缓道:“江兄,你打算何时回家?”
“怎么了?你要赶客吗?”江陟挑衅地望了容黎言一眼道。
“赶客倒不?至于,只是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你家中如同乱了一锅粥,你确定不?回去看看?吗?”容黎言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你哪里来的消息?”江陟满脸怀疑地望着容黎言。
“哪里来的消息,这?就不劳烦江兄挂念了,只是江兄你就放任你兄长一人对付那些豺狼虎豹吗?”容黎言问道。
“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江陟心中虽然写满了担忧,却也不?想叫容黎言看?出来。
“你这?般想赶我离开,是不是担心……”江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容黎言给打断了。
“江兄,慎言!”容黎言道。
这?边两人在互相试探,另外一边江凌悦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容嫣儿的身影,她正想要去质问容黎言为何骗自己的时候,容嫣儿携容父容母从门外走了过来。
“悦姐姐!”容嫣儿大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