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今日的容嫣儿起的格外早。
自打来到这里,由于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江凌悦晚上早睡以后?,每天都是早早就起床了。
可是,今日楚锦才洗漱完,走出门便?望见了从?外边赶回来的容嫣儿。
“嫣儿,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江凌悦不解地问道。
“昨天夜里刚睡着,做了个噩梦然后?就再也没有?睡着了。”容嫣儿满脸都写?着没有?精神。
站在院内的容嫣儿话?刚一说完,脑袋便?被人砸了下。
容嫣儿满脸怒气地扭头看?,却没有?发现人,直到一声?格外熟悉的“嫣儿”,她才找到了罪魁祸首的藏身之处。
此时,江陟的手中还留着用来砸容嫣儿头的松子,而?,喊“嫣儿”的人是容黎言,两人此时都正趴在墙头。
“江陟!”容嫣儿咬牙切齿地喊道。
随后?,拿起一个长竹竿直接将趴在墙头的某江给戳了下去。
躺在墙外边的江陟,眼睛都冒起了金星,忍不住骂道:“容嫣儿,你这个憨批!”
容黎言望着如此剽悍的妹妹,竟觉得有?些许的陌生?。
很快,他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道:“嫣儿,你给我递个梯子。”
江凌悦走了过来,玩味地说道:“嫣儿,不给他递梯子,让他怎么爬过来的,就给我怎么爬回去!”
见到自己家的墙头被人爬,江凌悦能给人递梯子才怪,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偏干这种事!
“……”容黎言嘴角微抽,却不知如何回话?。
容黎言最后?选择掀起长袍,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拍打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缓缓地走了过来。
随着容黎言越走越近,江凌悦望着眼前的本?应该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容黎言,突然想?起她与他的退婚还差个信物交还。
容黎言这样一来正好,自己正好也不用去找他了,蛮好的。
这样想?着江凌悦的心如敲鼓,当然是激动的,因为她总算能把婚事给退完了。
望着比她自己还高出一头的容黎言,江凌悦的心情完全?发生?了转化。
于是,她便?想?着如小时候那般拍拍对方的头,发现够不着以后?,悄悄将手放下,如同?狼外婆诱骗小红帽般说道:“容容啊,我之前那个金锁,你带来了吗?”
闻言,容黎言从?怀中掏出已经被抚摸过很多?遍的金锁,递到江凌悦的面前,邀功道:“你看?,我还保存得好好的。”
自从?容黎言第一次在游街的时候,听到了江凌悦喊他“容容”,他便?知道他幼时熟悉的那个锦儿想?起来一切。
他一直在等她的锦儿来找他,可是等了又等,锦儿始终没有?来找他。
后?来,江陟得知他来到旸都以后?,便?邀请他来到江府,他原本?担心锦儿找不到他,便?拒绝了江陟。
直到江陟说锦儿也会去江府,他便?立刻答应了。
果然,他见到了锦儿。
可是,他的锦儿仿佛没有?看?见过他一般,眼神之间?还着急着离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她的厌烦。
可是,锦儿这反应让他好生?生?气,后?来去江府,他也如行?尸走肉一般,心中暗暗发誓:今后?都不再搭理这负心的女?子。
才过了一夜,他便?眼巴巴地来了。
好在,今天的锦儿不再拿他当陌生?人,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江凌悦从?容黎言得手心中,拿过从?小佩戴得金锁,说道:“容容,你先别离开等我一会儿。”
容黎言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容黎言心中开心如何白开水泛开,这个开心还没有?持续很久。
他便?看?到江凌悦拿出一只银锁放到容黎言的手心,容黎言不解地盯着江凌悦。
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江凌悦说道:“好了,我们的信物交还完毕了,以后?我们就是纯粹的友情了!”
听到江凌悦这话?,容黎言望了江凌悦很久,久到江凌悦都想?遁走了。
容嫣儿接收到容黎言的危险的眼神,也悄悄地离开,准备去喊人过来,他三哥好像要打悦姐姐了。
“我们家没有?和离,只有?丧偶。”容黎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望着与记忆中完全?相?反的容黎言,江凌悦莫名?有?点胆怯,只是小声?地叨叨道:“我们又没有?成亲呢!”
容黎言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嗯,那就马上成亲吧。”
江凌悦满脸问号:好不容易功成身退,你这莫不是在逗我?
感受到容黎言的步步紧逼,江凌悦摇了摇手中的金锁,握拳说道:“可是,我们信物都交换回来了!”
“这信物不好,赶明儿我送你个更好的。”容黎言说道。
“你娘说,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还请你余生?里多?多?指点于我。”容黎言回道。
“你家人不喜欢我。”
“我心悦你!”容黎言满脸认真地说着情话?。
听到容黎言这话?,江凌悦竟觉得心猛然悸动一下。
“我好像有?病,我这里跳动的不正常。”感情经验为零的江凌悦捂住胸口说道。
“傻瓜!”容黎言宠溺地一笑,恍惚花儿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