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博一直把她送到楼下,他是个绅士,上下车都先来副驾帮夏琋开门。
夏琋下车,整理好裙子。她站在车边,得?体地笑着,没吭声。
林思博说:“我今天很开心,”他的语气很真挚:“希望还能一起出去玩。”
夏琋模棱两可地应下:“有空就可以呀。”
相伴而行时,那么无拘无束,可现下道别,却凭空生出难言之感。
林思博在原地站了一会?,手?快不知道往哪摆。再不舍也?终究要离开,他抿了抿唇:“那我先走了,再见。”
夏琋小幅度挥手:“拜拜。”
林思博重新坐回副驾驶座,降下夏琋这边的车窗,又传递出来一个明亮的笑容和直白的信号:“我说的再见,是还会?再见面。”
“我知道。”夏琋自然懂他的意思。
车里的大男生笑得?更开心了:“回去还能联系你吗?”
“当然可以的。”
……
望着跑车轰鸣远去,夏琋才悠然转身,她捏拳,yes!胜利!就是这个感觉!猎物掉进蜜罐,只等着她拧上盖子。
真的久违了。
夏琋感动的快要流泪,她哼着小曲,趾高气昂上楼。
才跑到二层,手?机就响了,她从手?提袋里掏出来一看?。
是林底迪,是有多喜欢她啊,才分开不到两分钟就受不了?
等铃音快到尾声时,她才按下通话?:“喂。”
“夏琋,是我,林思博,我有句话还忘了说,”他叫出她的名字,声音在听筒也?愈显清亮,好像沾上了初春的雨水:“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说真的。”
我知道啊,像我这么可爱又好看?的人,跟我在一起怎么会?不开心?
夏琋在心底大言不惭,嘴上却捧着对方。她晃着包往上走,笑眯眯回:“是和你一起很开心。”
“我都不能好好开车了。”
“为什么啊?”
“我不知道,也?许太兴奋了。”
“好啦,快回去吧。开车要好好看?路,知道吗?”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夏琋还是说着暧昧的关切话?,回应着林思博的热忱。
“我会?的,我不打扰你了。”
“嗯。”
“那我先挂电话?”
“好。”
“要?不你先吧,我现在不太想挂电话。”
这熊孩子……夏琋合不拢嘴:“回去还可以发短信,聊微信,你……”
夏琋拐了个弯,正要沿着楼梯继续上行,陡一抬眼,跳跃的字眼瞬间被堵回喉咙里。
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快半个月没见上一面的人。
易臻。
他往楼下走,见到夏琋,也?是一顿。
夏琋的嘴角微微一僵,随即上扬得愈发灿烂,她对电话那头言笑自若:“一样可以找到我的啊,你现在专心开车,回家,好不好?”
“好。”一剂定心针打过?去,那头的林思博,乖巧地结束对话。
夏琋把手?机放回包里,她的视线从易臻身上轻忽忽一扫而过?,而后拾阶上楼,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她裙摆翩跹,身姿袅娜。
就这么擦肩而过?,连一个招呼都没打。
仿佛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们才初次见面,而他就是个路人甲。
易臻接着往下走,出了楼道,新鲜的空气涌过?来,他胸口的那些无名郁结才稍微淡去了些。
易臻望向远方,外面暮色沉沉,天边只余微弱的夕光。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了一封新邮件提醒。
点开来后,易臻当即站定。
这是一封意料之外的跨洋邮件。
来自他那个大半年没主动联系过彼此、名存实亡的异国恋女友,陆清漪。
“Alan,
好久没联系你了,不知你在国内过?得?好不好,听说宁市今年的天气忽冷忽热,你要?保重身体,注意休息。
我现在在美国很好,并且遇到了一个真正爱的人,他是白人,有着太阳一样的笑脸,我非常喜欢他。
所以,我正式向你提出分手?,并不是需要?你同?意,只是认为有必要?告诉你。
祝万事顺利。
Eva.”
她的语气依旧平和、关切,与起初恋爱时无异。
易臻平静地浏览完信件内容,很奇怪,近十年的感情,他没有难过,没有愤怒,只有解脱,如释重负、彻头彻尾的解脱。
易臻在回信栏里打下“ok.”,当即又删了精光。
他关掉邮箱,按黑屏幕,独身一人走进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问:一天内连续接受两次NTR暴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易臻:滚。
*NTR:NTR是日文“寝取る”的被动形“寝取られ”(oRaRe)的罗马拼音缩写,中译即“被他人强占配偶或对象”、被别人戴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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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妆娘》
身为一个被扔进游戏系统的美妆博主,
司妍庆幸的是:
这个系统里的装备都是时下流行的美妆产品。
悲哀的是:
就算坐拥天下唇膏,她也没空愉快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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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忙着帮贵妃控油、帮皇后娘娘抚平干纹细纹也是很累的。
还有:
“那位殿下,你再说我每天用的唇膏都是同一个颜色,我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