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匀又恼怒又疑惑地看着他，偏偏沈卿还没法解释清楚。
他总不能说自己重生了吧？
那妹妹铁定要顺便把他送去看看脑子。
就在两便宜兄妹的尴尬古怪气氛逐渐蔓延的时候，沈文彦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我也……有钱。”
他的眼睛被藏在帽檐下，但能看出来，他视线的方向，是面向肖斯匀的。
肖斯匀觉得这两兄弟的脑回路奇奇怪怪的。
她叉着腰，强调说:“我自己也很有钱，好吧！”
“管我谈不谈恋爱呢……”
肖斯匀嘟囔几句，把话题转回沈卿身上。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我去你家找你，指不定你还得在楼梯间晕倒几天呢。”
“噢我去告诉哥哥和警察，跟他们说你醒了。”
肖斯匀刚说到这里，就转身出去找人了。
沈卿有些欲言又止，喊了她一声，没喊回来，整个人的脸色更加凝重。
病房里只剩下两兄弟。
沈文彦的声音始终低沉，问:“……是她吗？”
沈卿自己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语气无奈又嘲讽。
“很可笑吧？”
“当年你要走，她拿着爸的烟灰缸就把你眼睛角砸伤了。”
“还害你抑郁症在医院里治疗了大半年。”
“现在她还把我推下楼梯，一条腿断了也没见她来露面。”
“是啊，她怎么还敢露面，对着亲儿子都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怎么还敢露面？”
沈卿说到最后，说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她还害得妹妹走丢了……简直罪大恶极。
“你要告诉警察吗？”沈文彦问。
沈卿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他就等着妹妹带警察来呢！
然而，没有得到准确答复的沈文彦以为沈卿对陈袇还保留着一丝孝心。
毕竟沈卿心软得很，这么久以来，苦苦地替陈袇还债。
结果换来了这样的下场……
“她是坏人。”沈文彦说，“她对妹妹更坏。”
沈卿愣愣地转过头来，对沈文彦的这句话感到奇怪。
他看着眼前这个始终戴着帽子，把自己的脸挡在阴影下的大哥。
其实沈文彦长得也很帅气，但是因为眼角有伤，所以更不敢露出真容。
他本来就性格敏感内向，后来因为脸上的伤更加自卑胆怯。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亲妈妈陈袇害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关妹妹什么事？”
沈卿心里突然涌现一丝诡异的预感，下意识地这么问。
沈文彦一动不动，但是坚定地说着:“……妹妹走丢……是因为她。”
！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沈卿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沈文彦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情。
“哥！你怎么知道的？”
沈文彦还是那样沉闷的口吻，但是斩钉截铁地说着:
“她说漏嘴了……所以我，跟她吵起来了……”
“……打伤了眼角，她在医院里给我吃了奇怪的药……”
“我有点……记不清楚了……有很多，奇怪的事情。”
“我想找妹妹……我没有找到妹妹，找到了肖应之……”
“他把我带了回来……我分不清哪样是真的，哪样是我想象的……”
“但是这个我记得，是她害妹妹走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