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心底涌出无限心疼。
当初都是他犯浑，好端端的答应她离婚不说，为了吓唬她还不给她一分钱……
接下来，盛斯砚就没再说话。
鹿净漪有些尴尬，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将残羹剩饭端进厨房里，鹿净漪表现得很积极，“我来洗碗，你先休息休息。”
虽然她很不爱洗碗，但是人家都忙活一中午了，她也不好意思让他把所有的活儿都干了。
“这里不用你管，你去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餐桌吗？”
“不是，你不打算出去走走吗？”
两个人共处一室，他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他不想一个人回酒店，又想和她在一起，只能把她往外拐。
鹿净漪是不打算出去，外面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走的？
不过她忽然想起盛斯砚说订了两张海洋馆的票，那就出去转转吧，就当是消食了。
盛斯砚收拾好厨房，鹿净漪也把自己收拾好了。
知道要长时间待在室外，生怕被冻到，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米白色长款羽绒服，拉链从脚踝拉到脖子上，围巾、口罩、手套、帽子，棉靴一样不少。最后再背个小小的斜挎包，专门放手机和零碎的小东西。
盛斯砚穿得就利索多了，他连羽绒服都没穿，深棕色及膝双面大衣，里面是一件低领黑色毛衣，毛衣里面衬衣打底。
下面好像就穿了一条加绒的西裤，然后是皮鞋。
出门前，鹿净漪诧异道：“零下十几度，你就穿这？”
“嗯。”
“你不冷吗？”
“不冷。”
鹿净漪佩服，真是个勇士。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经过工作人员通宵忙碌后，市区的道路上也没了积雪。
海洋馆这个时候人不多，其中孩子和情侣居多。
室内保持着恒温，比较暖和，带着孩子来玩也不怕被冻到。
检完票，盛斯砚和鹿净漪一起往里走，两个人很有默契，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去。
盛斯砚一回头，才发现鹿净漪去了那边。
“鹿净漪！”
女人回头。
他迈开大长腿，三两步走过来，径直拉住她的手，道：“你走错了！这边！”
“噢！”
她抬头看了一眼参观流程，还真是她走错了。
既然已经走回正道，鹿净漪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不但没松开，还和她十指紧扣。
末了，他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进来就走错，真怕你等会儿走丢。”
“……”不是，她就那么笨吗？
另外，退一万步来说，她就算真的走丢了，不还有手机吗？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她估么着他也不会听她多说，鹿净漪直接就放弃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往里走。
走廊两边的墙上是各种各样的热带鱼，都是平时没见过没听说过的品种。
穿过长长的热带鱼走廊，里面是鲸鱼馆和海豹馆。
盛斯砚征求她的意见，“先看哪个？”
“嗯……鲸鱼吧！”
他牵着她的手往鲸鱼馆走去。
鲸鱼馆很大，这会儿里面没人，一个几十米多高的池子里三四只白鲸在里面游来游去。
鹿净漪在落地玻璃前站定，目不转睛地看着两只纠缠在一起的鲸鱼逐渐分开。
正在好奇它们在干什么的时候，一只鲸鱼身上那个长长的红红的东西就这样暴露在他们的视线内，紧接着周围全是浑浊……
鹿净漪也是这才知道，原来白鲸那个的时候，和人类差不多……
手拉手的两个人原本都是心不在焉的，看到这一幕后逐渐回神，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场景又同时愣住。
紧接着，气氛瞬间就尴尬住了。
不但如此，那只特征很明显的白鲸还来回在他们面前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