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丫头啊，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爹，你怎么犯糊涂了，我不是去二公子府当丫鬟的吗，听说月钱有十铜币，我们得走快点，要不然机会被别人抢走了。”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爹，等回头，我给你买鸡腿，买猪头肉，再给你买一身衣裳。”
“丫头，爹不想要这些，爹就指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后半辈子不愁吃穿。”
当丫头走进赵成宅院的那一刻，门口驻足观望的老农忽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
“丫头，别去了，快出来，去不得啊！”
他想要冲进去，然而被门卫给拦住了，好在丫头听到了他的呼唤，跑了出来。
“爹，怎么了？”
老农松了一口气，拉着丫头转头就走：
“不要问，先回去，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前方：
“老头，我家怎么就不是好地方了？”
老农闻言肝胆俱裂，随后抬头看向“赵成”，嘿嘿一笑：
“二公子，老头不是说您家，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说啊，您忙，我们先退下了。”
“赵成”看到老农态度还行，也不与他计较，就要进府，不过忽然看到了丫头的脸，顿时停下了脚步。
“老头，你挺有福气啊，生了这么个好女儿，让她留在府里当丫鬟吧！”
老农脚步一顿，他知道此时反对已经没有用了，他太了解赵成了，因为他就是赵成。
“赵成，适可而止吧，多行不义必自毙，会遭报应的。”
赵成还没说话，护卫就上前将老农的双腿打断。
“老东西，竟然敢骂二公子，不想活了吗？”
赵成哈哈一笑：
“报应不过是弱者寻求心灵安慰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如果有报应的话，为什么我还活着呢？为什么躺在地上的是你呢？”
说完，赵成一挥手，护卫将丫头拉进了府里。
“啊哈哈我该死啊，报应啊，我该死啊，这都是假的，只要我死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老农看向门前的石狮，一头撞了上去。
他知道丫头的命运，被轮流污辱最后送进妓院，那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此时拥有老农的所有记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
“头好痛！”
“痛就对了，还有比这更痛的，让你害我出丑。”
“挖深一点。”
赵成环顾四周，只见这里竟然是他的后院，而他此时正被反绑着手脚。
院子中间，幼年版的赵成正在指挥着众人挖坑。
尘封的记忆涌来，赵成终于记起了被他活埋的书院神童陈俊，也就是此时被绑着的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就是在此之后，他变得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无数的生命惨死在他手上。
“赵成，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不要执迷不悟啊！”
“啪”
幼年版赵成操起一块砖头砸在陈俊的脸上，一边砸还一边骂道：
“悟你妈呢，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会成语了不起啊。”
“啪”
“啪”
陈俊整个脸被拍得稀烂，然而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
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眼泪与血液融合在一起。
随后，他能感受到他被丢进了土坑里，沙沙的声音传来，随后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他被泥土覆盖，无法呼吸…
……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丫头？不，我是赵成！”
“好晕，好热，赵成，你住手…”
“来福，快救我，来福，你要干嘛，我是你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