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狐狸......”
“笨云祁！”沈初棠小声喊道。
下面的树影愈发清晰，沈初棠来不及犹豫，身后的九尾显现，将两人包裹起来。
沈初棠眼睛紧闭，做好了摔疼的准备。云祁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震惊不过一瞬，两人便落了地，不过不是摔在地上，而是摔进了一片湖水之中。
巨大的水花溅起，惊飞了一片飞鸟。
尾巴的主人失去意识，不再贴在两人身上。
云祁紧紧抱住沈初棠，往岸边游去。
“沈初棠！沈初棠！”
两人衣衫尽湿，沈初棠的尾巴也湿漉漉的，失去了光彩。
云祁的面具松松垮垮的戴在脸上，眼中全是慌乱，手足无措地跪坐在沈初棠身旁。
“咳......咳咳......”
沈初棠咳出来几口水，缓缓地睁开眼，声音虚弱，“哥哥，我们没死诶。”
云祁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高兴，扶着沈初棠坐了起来，“还知道怕死？怕死跟着跳下来做什么？”
身后的尾巴无意识的向下垂落，昭示着主人失落的心情。
云祁将人揽到怀里，“沈初棠，没有下次，给我好好活着。”
从前他怕死，觉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今天他明白了，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沈初棠眼神微暗，“哥哥，尾巴疼。”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尾巴还在发疼。
云祁恨不得她疼，疼到让她谨记，让她怕，再也不敢这样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可终究是不忍，哑着声问：“可以摸吗？”
沈初棠一愣，差点忘了，比起被摸尾巴，还是、还是先疼一会儿吧。
“不、不那么疼了。”刚说完，忽然又觉得五脏六腑有点疼。
云祁察觉到她体内蛊虫的躁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语几句，替她解了蛊。
“别说谎。”云祁淡淡道，带着几分愠怒，又问：“疼得厉害吗？”
沈初棠撇撇嘴，不说话了。想收尾巴，发现身体太虚，也收不回去。
云祁站起身，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周围有许多草药，其中一味，刚好可以止痛。幸好，当时学毒时记住了不少草药。
云祁上前拔了两颗，递到沈初棠面前，“吃了。”
沈初棠呆呆地看着他，“我不要吃草。”
“这不是草，是药，可以止痛。”云祁解释道。
沈初棠接过，揪着上面的叶子塞到嘴里，又酸又苦，吃得她整张脸都皱巴起来。
两颗光秃秃的草药被扔在一边，沈初棠朝云祁伸出手，“哥哥，不疼了，你拉我起来吧。”
云祁从潭边走了过来，两人的手刚触上，他却倒在沈初棠身上。
“哥哥！”
沈初棠惊呼了一声，慌忙扶住他。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云祁虚弱的声音传来。
沈初棠抬手摸上他的后脑勺，湿漉漉的发丝中间，好像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