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恒瑞快要被这些人气疯了,面上也不由?的带了一些狰狞。
他身边的跟着的丫鬟,见到钟恒瑞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坠坠的,有些害怕。
但是现在钟恒瑞是她的主子,她不能让钟恒瑞有任何的闪失,特别是钟恒瑞现在还怀着身孕。
于是她对着钟恒瑞劝说道:“主君,大夫说您现在不宜动怒,这样对孩子不好。”
钟恒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逛下去的打算了,转身带着丫鬟回了家。
回到家里以后,钟恒瑞在家里的小?花园里逛来逛去,费了好长时?间,才真正把自己?的怒火消下去。
逛累了,他坐在花园的凳子上,视线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心里想着深入草原的楚烈,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钟恒瑞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每天也不出门?,就在家里逛一下,然后看?一下家里的绣娘给孩子做衣服裤子,以及鞋子帽子之类,倒也过得平静。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十多天,这天丫鬟出门?买菜回来以后,看?到钟恒瑞坐在凳子上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对他说道:“主君,现在外面传将军坏话的人已?经淡了下来,您天天呆在家里都闷坏了,要不要出门?走走?”
钟恒瑞本就是定不下来的性子,听了丫鬟这么说,他心中一动,毕竟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出过大门?了,确实整天待在家里,把他给待烦了。
于是钟恒瑞对着丫鬟说道:“把我扶起来。”
丫鬟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钟恒瑞是答应了。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菜篮子,走到钟恒瑞的身旁,扶着钟恒瑞起身。
临出门?前,丫鬟担心外面风大,吹着钟恒瑞,就拿了一件披风给钟恒瑞披上。
钟恒瑞这才发现天气已?经渐渐凉了起来。
他披得这件披风带有帽子,钟恒瑞感觉秋风吹得有些头?疼,就让丫鬟把他的帽子给戴上。
丫鬟依言给他戴上了帽子。
刚戴好帽子没多久,从他们身后就走近一个人,然后自他们身边经过。
钟恒瑞无意间的往经过的那人脸上一瞥,顿时?浑身一震。
一直到那人走远,钟恒瑞才被身边的丫鬟叫回神。
丫鬟见钟恒瑞刚才一直在发呆,她问道:“主君,您没事吧?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
可是此时?的钟恒瑞哪里有心情回去休息,他转头?对着丫鬟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逛一下就回去了。”
可是丫鬟哪里会放心他一个人到处乱逛,不肯离去。
钟恒瑞担心自己?和?丫鬟纠缠久了,就追不上前面那人了,于是他只得对丫鬟说道:“让你跟上可以,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得给我一直闭嘴,听到了没有?”
丫鬟不明白钟恒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但是钟恒瑞能够让她一起跟着,她就很满意了,不让说话就不说话吧,于是她点点头?。
见她点头?,钟恒瑞这才对她说:“快点,跟上来。”然后他自己?则快步走向前,朝着他刚才见到的那人跟上去。
就这样,钟恒瑞跟着前面的那个人,丫鬟跟着钟恒瑞,三个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前面的那人也许是不认为有人会跟踪他,也就没有防备,这倒是便?宜了钟恒瑞。
钟恒瑞跟着那人一路来到一家酒楼,他也装作要吃饭的样子,带着身后的丫鬟进了酒楼。
他来到柜台前的时?候,那人正好和?掌柜订了一间包间,那人转身的时?候还看?了钟恒瑞一眼,不过很可惜的是,钟恒瑞的整张脸,除了一双眼睛,都被他的披风边缘带了白色绒毛挡住了,是以那人并未看?清钟恒瑞的长相?。
他拿着掌柜交给他的房间牌子,上了楼去。
等到他上了楼以后,钟恒瑞就对酒楼老板说了自己?的要求,他要定下刚才上楼的那位客人所?在包间的隔壁包间。
听到钟恒瑞这个要求,掌柜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钟恒瑞,但是很可惜,他也没看?出来什?么,只是判断出钟恒瑞是一个不差钱的主。
本来他还在猜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不要派人仔细探听一下呢,但是直到他看?着钟恒瑞托着肚子,慢吞吞向着楼上走去的时?候,他就把刚才想要派人探听的想法打消了。
毕竟能够跟一个孕夫相?关的最大秘密估计就是捉奸了,这个事情他都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所?以他此刻也抬不起兴趣去打听。
钟恒瑞顺利地带着丫鬟来到了那人包间的隔壁。
他刚和?丫鬟找了凳子坐下,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说话声?,这个声?音,钟恒瑞是很熟悉的,毕竟当?初这个声?音可是在他家的柴房里面骂了他许久。
没错,那人就是康永望的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