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办公楼里的那对欢喜冤家,此时,夏侯学承正开着车子朝郊外而去。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墓园外面,夏侯学承拾阶而上,任自己沈浸在记忆之中。
记得那人说过,“人的生命不会因为缺了谁就不能继续,所有人都只是过客。如果为了一个人而
要死要活,我看到的不是他的深情,而是他的懦弱。所以,学承可不要学那些懦夫哦,尤其像我
们肩上背负的,不止是自己的命运,还有家族的。”
所以,夏侯学承在他离去以后,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年做了些疯狂的事情之外,之后他就开始淡定
地接受父亲给他定的婚事,冷静地开始接手帝国集团,做一切作为“夏侯学承”应该做到的事。
只允许自己在每年的这一天放纵地想念那个人,只有一天……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人墓前,夏侯学承蹲下身,轻抚着碑上“楚思澄”三个自己刻上的字,凝视
着照片中那人笑得礼貌疏离的脸。
“可是,你没有说过,要是忘不掉生命中的过客该怎么办,果然我也是个懦夫么……”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由小转大,落在夏侯学承的脸上,和着眼角沁出的泪,一起滑下。
等到夏侯学承离开墓园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但他却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
样,木着脸径直坐上车子,疾驰离开,除了眼角的微红,压根看不出他心中汹涌的情感。
夏侯学承没有开车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去了菁华学院。
那次的大火过后,那幢楼就不再继续使用,夏侯学承让人重建了它,又把那人的办公室装修得如
烧掉之前一模一样。
进了办公室,夏侯学承坐到那人常坐的那个位置,就这么湿淋淋地呆坐着,直到白马谦的到来。
“他已经离开了。”白马谦靠在门边。
夏侯学承没有反应,房间里静静的,只余呼吸声,白马谦似乎是忍受不了那个气氛,抛下一句,
“他不喜欢你这样”就离开了。
良久,才想起一个喑哑的声音,“我知道,所以过了今天,我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夏侯学承,
依旧是帝国集团的董事长,呵呵……”
环顾四周,房间依旧是那人在时的模样,只是没有一丝那人的气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缅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