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也不制止,任他动作。
“爹,花草不都是春夏栽种,大冬天移盆,这株芍药能成活吗?”裴宴凑到秦王跟前,好奇的问道。
闻言,秦王诧异的看了过来,“呦,我们鱼儿还知道这些?”
就是侧妃都抬头看了过来。
裴宴脸上一红,合着秦王和何侧妃是真心认为他们护在手心的宝贝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啊。真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要如此护着这个宝贝糊涂蛋,只能说血缘还真是奇妙。
这个裴宴还真是误会秦王了,他是真的觉得诧异。就家里这个小祖宗,要说吃喝玩乐那样样比人精,想他撒个娇,说几句软话从母后和皇兄那抠了多少好东西,整个大夏朝他也是独一份了。但是要说到知四时节气,看苗识花,那真是抬举他了。
在秦王看来裴宴就如同一棵小树苗,上面有他和丽娘做□□,从未经过任何风吹雨打,他有向任何方向伸展枝条的可能性,稍不注意就长歪了。他和丽娘时常得给树苗掰掰岔撇撇乱枝,让小树苗勉强能够直着往上长。他们自认为对幼子很了解。
鱼儿生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个病身边一群丫鬟婆子陪着,心血来潮养盆花,最后也是扔进花房让花农照顾。凑巧想起来了问问开没开花,要是得了更有趣儿的,什么花啊、盆啊早就抛到脑后了。这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们这当爹当娘的自是诧异。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去年我还送给娘一盆三色芍药做寿礼呢。”裴宴很是忿忿不平,噘嘴不依。
闻言,秦王和何侧妃脸上挂上了笑意。
“还说呢,为了盆花被大理寺下了大狱,我儿在大夏朝也是独一份了。那几天你皇伯父桌案上弹劾你爹的奏折能把你埋了。”秦王打趣道。想他和丽娘性情也算稳重,怎么就生养了这么一个跳脱大胆的。
这事确实不光彩,裴宴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为何选在这个时候移盆啊?”
难不成是闲得慌?裴宴怀疑的看向秦王,如果是秦王的话,还真有可能。
“心里说我什么坏话呢?”秦王腾出一只手屈指弹了一下裴宴的脑壳。
“啊,”裴宴下意识惊呼出声,其实并不疼。
“这盆芍药昨儿被忘在了外边,刚刮了风,花盆摔在地上碎了,不得已才挪盆。”何侧妃和裴宴解释,接着又看向秦王,“王爷,再耽搁下去,恐怕花真的就好不了了。”
何侧妃说着也不等父子俩回答,就下了榻,就着侍女捧着的瓷盆净手。
秦王默默加快了速度。
“爹爹,我帮你,”裴宴积极表态,看秦王土松的差不多了,忙捧着芍药苗杵过去。
秦王三两下给芍药苗培上土,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了身。
裴宴接过小水壶,给芍药苗洒了水,才下了榻。
一家人回到正屋,四方桌上已经摆上了午膳。
裴宴坐下,没有看到自己的固定餐食,刚想开口,就看到秦王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怎么,我们鱼儿吃白粥还吃上瘾了?”说着作势就要吩咐人给他端上来。
裴宴赶紧拉住老爹的胳膊,“孩儿觉得这样就很好。”
“哈哈哈。”秦王大笑,侧妃娘娘也弯了眼睛。
午膳后,裴宴又在侧妃身边赖了一下午。待用了晚膳,才被秦王派人送回了怡乐居。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狗皮膏药似的。”秦王和侧妃吐槽,脸上的笑意却很深刻。
“我看王爷很是乐在其中。”何侧妃睨了一眼秦王。
“丽娘,”秦王走到何侧妃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久久之后,何侧妃依偎进秦王的怀,“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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