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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五章 第五节 倔强的人(1 / 2)


我想和你翩翩起舞,伴你展翅高飞到天际

我本沉醉你的柔情,却遭遇荒腔走板的戏

郜这一段基本就是呆在上海,代言宣传的工作并不是日日都有,投资的餐厅也不需他来管理,很多时候,他像怕给餐厅的合作者带来麻烦一样,基本不对日常的经营发表意见,这不光与合作者相处融洽,还落得轻松,鉴于此,娇妹总调侃他是放羊式管理。从欧洲回来后,每日他就是悠闲地过着日子,健身、逛街购物、吃各式各样的美食,和娇妹共度良辰美景。就像指间滑过的阳光,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正玩得开心之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纷至沓来。有时,真不知道是倔强追求的人,改变了命运呢?还是命运早已安排了,让这些倔强的人身不由己地完成痛苦的追求?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到底是好还是坏?是转机还是转折呢?谁也说不清楚。

娇妹一边和郜幸福地过着二人世界的生活像一边却在忧虑着,这样的日子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就溜掉啊!每当她看着他,无忧无虑地笑得像个孩子时,心里却总有一点隐隐地担忧。有一天,她终于觉得自己想明白了:我们一直处在度假状态,好像他和我在某处度假一般,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我们正在度假。可是,度假虽然快乐又轻松,我们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度假吧!也许,他和我,该在同一个舞台上、按同一个节奏,跳舞会更和谐!更美好!更有安全感!更幸福!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我会觉得踏实点吧!于是,她行动了,作为行动派!作为后知后觉的乐天派,他却单纯地爱着她,沉浸在纯粹的快乐日子里,不想未来、也忘了过去,像个大小孩。

一日,娇妹回来对他说,“亲爱的,我听巴姐说,有一部很不错的医疗剧在选角,她让我去试一下镜,女一、女二能上都行。男一、二也还没定,你要不要去试一试?巴姐认识那个副导。”这个看似建议的问题抛给他时,他和她刚亲热完。这让他瞬间回到了现实的无奈里,但他还是必须认真回应她的提议,否则,显得有点不够意思,他这样想完后,强打精神,装得饶有兴致却又秘密抵抗着,用有点疑惑语气问道,“这样行吗?我又没签到她那里啊。”娇妹漫不经心似地,却态度坚定地说,“没关系!我听她说公司内的男艺人,要不没合适的档期、要不和角色差距太大。另外,这也是公开选角儿啊,谁都可以去的。”郜没办法了,只有放弃抵抗了,无奈地问,“什么剧?什么角色啊?”“医疗剧,男主是从海外留学,在美国某著名的医院工作了五年的,海归派外科医生,女主则是国内某医学院刚毕业的菜鸟实习医生,剧情大概像美剧《急诊室的故事》、《实习医生格蕾》一类的。”她边说边看着他的反应,见他听得很认真,又接着说,“《急诊室的故事》多捧啊!纷繁复杂的感情故事:爱情、友情、出轨、背叛;职业危机、子女问题、生离死别;故事不错,人设也不错。”

一提美剧,一提好莱坞,郜也有了兴趣,回应道,“你说的是好莱坞的乔治·克鲁尼主演的那部剧吧!他就是靠它一炮打红的。”娇妹拼命点着头,笑答,“是啊!他没演那部剧之前,也是没啥名气,只是一个长得帅的男演员而已。嗯,你要是能演个男一,或是男二,那我宁可演个女二、女N都行啊!为了衬托你的光彩,我愿当你边上的一片云,让你变更亮的一颗星!为了让你展翅高飞,我愿做一股上升气流!”郜看了娇妹一眼,说,“还念上诗了!你真这样想吗?”娇妹看了一眼郜,郑重地问道,“我是不是有一点傻啊!”郜答道:“是啊!把自己的男朋友往‘火坑’里推,还说是让我飞!你不担心我红了飞走吗?”“不担心!我觉得你飞得再高,还是会回到我身边。”郜吻了吻她,说,“是的!亲爱的!你具体说说看吧!”

娇妹开心地笑了,说道,“听说这部剧是很有实力的风景线影视公司制作喔!金牌编剧七七的作品,还力邀行业剧导演,章力来执导。”郜睁大了眼睛,问道,“行业剧?”娇妹有一点得意地说,“当然啊!就是职场剧的细分啦!他专门导演一些特殊行业,比如,医疗行业、军警等类型剧。很有水平的!收视都很不错!和他合作的好多演员都红了。”郜答道,“哦!我明白了。《急诊室的故事》我追过,里面的故事有一点忘了,但乔治·克鲁尼演的道格医生,我还是印象深刻,爱喝酒的花花公子。”娇妹瞪了他一眼说,“唉!你不要也像他一样,他演完这部剧就变好莱坞的万人迷,和老婆也离了婚,还交了二十几位女朋友了,还是不婚主义。”郜故意逗她,说,“我觉得,你就是让我学他罢了!”娇妹又用小手打他的胸,他抓住她的手,有一点好笑地说,“我又没说要学他,我和他又不一样,他很外向、幽默搞笑,还很有才,现在都做了导演、编剧啦。我现在的兴趣爱好又不是这些。”娇妹问道,“是什么?”“说出来你不准打我!”“好吧!”“我的爱好,就是你啊!是和你亲热!”娇妹皱着鼻子,眯着眼,撒娇般地笑了,说,“别老打岔!”郜继续调侃,“我怎么觉得你和他很像。刚亲热完就谈工作,很煞风景额!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有才的花花公子才会这样!”娇妹一扬头,说,“我那里像了?我是货真价实的纯情女生也!”说罢比划了个V,做了个逗比表情;逗得郜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儿,说,“我检查了,是个女生,还很Sexy。”娇妹眯着一只眼,又要用手去打他,“你说谁色啊?”郜连忙边辩解边闪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去了,说,“我是说你性感好吗?!人家这样夸你了,还要打人喔!不理你啦!”说着闭上了眼;娇妹走过来,用手探一探他的鼻息,然后说,“没死!不用急救了。放一边,凉快儿去!”郜睁开了眼,拉住她的手,说,“不行!要人工呼吸!伤害太大了!”娇妹噗呲笑了,说,“需要人工呼吸的人还会说话,刚才,一定是个庸医诊断的!好吧!你要答应去试镜,我就吻你一下。”“好吧!成交!”娇妹闭上了眼,轻轻地吻着他,他则把她抱到腿上,尽情地吻着她,一个长长的法式湿吻结束后,他说,“亲爱的,你要是我的经纪人该多好!我一定很有动力!”娇妹开心地说,“好啊!这一段我就当你的兼职经纪人好了,帮你提供信息、牵线搭桥、鼓励你、鞭策你!”他用手指摸了一下她的嘴唇,说,“什么叫鞭策啊?难道你要拿…”“是的。就是你不努力要拿鞭子抽你,我很可怕吧?!”他的手停在她可爱的下唇上,轻轻地按了一下,疑惑地说,“想不到,这么可爱的嘴,能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娇妹笑嘻嘻地说,“开玩笑啦!”郜又故意说,“这还差不多!我会努力的,可是,我拒绝家暴!”娇妹说,“好啦!好啦!人家都说是开玩笑啦!额!刚才说到哪里啦?”郜答道,“万人迷乔治·克鲁尼、演了医疗剧,还有你象他一样是花花公子。”娇妹撇了他一眼,说,“又故意歪曲是吧!我说的重点是,你去试镜,但是,假若你要是真演了这部医疗剧,还红了以后,变成象他那样的花花公子,还抛弃我了,我就是自己找抽喽!”郜肯定地说,“我和他根本不一样啦!我才不是红了,就会抛弃人的人,我会对你更好的!”娇妹有一点感动地说,“是吗?我都快感动得流泪了!你想一下要怎么对我好哦!”郜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我们先去环游世界!”娇妹摇了摇头,说,“先等等!你现在还没红!还没得到这个角色、连试镜还没去呢!我们现在想红了以后的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嗯!是有一点早,我还是先去试镜!”说完两人又相视一笑,一脸严肃地想试镜的事了。

郜第二天就接到试镜通知。三天后,地点在北京风景线影视公司;女主的试镜还没开始。娇妹的戏还没拍完,但因拍戏的现场,现在主要在北京,所以,也和他一起回北京了,去北京的飞机上,她在他的耳边说,“现在,我又要拍戏,还要飞去上海看你,太累了!”然后,靠在他胳膊上准备睡觉,他搂过她,让她舒服地靠在他怀里,说道,“我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上个月一直在这边拍戏,现在,我又跟你去北京了!我刚适应了上海,和周围熟悉起来,有点喜欢上这里了,又要离开,还好!我还没交什么朋友,要不然,我会舍不得离开的。”“嗯!以后你在北京接到戏,生活几个月你就适应了,你会喜欢的!我喜欢那里,四季分明,现在,我连北京的雾霾和沙尘暴都快喜欢上了。主要是我的工作和朋友圈子都在那里,在雾霾和沙尘暴里还有朋友肯出来见面,这得是多深的感情啊!前年开始,就有朋友来看我,在那种鬼天气!所以,我感觉那里象家。”“好吧!答应你!又去北京适应吧!我怎么现在感觉是跟着你在混!”“谁叫你过得那么轻闲啊!工作又轻松愉快!拍点硬照都能赚钱。我很累啊!没试镜盼试镜,东跑西颠儿去试镜。有了角色,又辛苦。没通告时,等通告;通告一来,又天天没日没夜的。生物钟都是乱了。只能盼着你给我一点正常调整喽!”“好啊!帮你调整!那你也不用那么累啊?拍完这一部戏,你休息一下吧?我们去度假!”娇妹惊讶地看着他,说,“你又要度假?你才回来没多久,好嘛?大哥!”郜说道,“没有啊!我是说你该去度假,我陪你!上次,我只是去工作,顺便去度假的。”“你都北美两周、欧洲两周的度假了,工作加起来也没有两周啊。”郜辨解道,“但是,中间等工作、等人的时间很长啊?去工作的路上时间,都要算成工作的!好莱坞就是这样算的啊!”娇妹点着头说,“好!好!今天不和你争了,你帅!你乖!你说的都对喽!”

郜去试镜前,娇妹就提醒到,“如果是演医生的话,我觉得你准备一副眼镜比较好,青年医生的话,胡子最好是刮掉,嗯,我能想起的就这些了,其它你就随机应变吧!”郜笑着斜了她一眼,“你也变唠叨啦!像我妈,我叫你小妈妈好了。”说完,就又进了洗手间,过一会儿出来时,他已经戴上了眼镜,下巴刮得很光洁,深灰色西装内搭上了白衬衣,系上领带,显得文质彬彬而又儒雅。娇妹见了后,说,“这个造型,我打90分。”郜问道,“为什么不是一百分呢?”她想一下,说,“嗯~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医生似乎是一个很严谨而又刻板的形象。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需要改,你更比我更会造型啦!”郜皱着眉想了想,说,“你提醒了我,毕竟是急诊室上班的医生,一定没有时间穿阿玛妮的西装打领带啦!嗯,我还是换上休闲一点的西装,领口敞开,下面穿条牛仔裤吧!像个随时可以脱了外套,卷起衣袖,就冲进去手术室的医生啊!”娇妹跳起来,拍着手说,“对!对!对!赶快去换,按你说的。”

来到试镜的风景线公司时,会议室门外站了足足有二三十号人,郜也找了个地方候着,心情还挺好,十分钟后,有一个女职员过来了,叫了他的名字,“跟我来。”郜跟着她进了会议室,见到了坐一张桌子后的三位考官,制片公司的人坐在中间,左边是导演、右边是副导。制片人先打量了一眼郜,像在打量一件商品,然后,和导演交头接耳,交流意见了,声音却有一点大,“嗯!形象怎么样?”导演又用眼睛审视了郜一遍,回答,“外型还行,像留学归来的,可就是眼神看着悠闲和散漫了。”此时,郜连忙从包里的眼镜盒里拿出眼镜,戴上,还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严肃的表情。副导说,“郭大,他的手很像外科医生,纤长、灵巧,像干外科的。”郭大扫了一眼,又回头对导演说,“怎么样?先让他来一段,看看!”“好!让他念念台词。”副导站起身,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郜,说,“准备三分钟吧!”接过纸,仔细看起来,头上开始冒起了汗珠,副导抬手看了一下表,说,“开始吧!”郜清了清嗓子,然后念到,“你怎么知道他口吐鲜血就是消化系统出血啊?你只排除了肺部大出血,难道你就没想到,他是从车祸现场送来的吗?你有没有考虑过,问一问他是不是做过扁桃体手术或是咽部手术,或者你可以直接检查一下他的咽喉部位!”念时,郜停顿了两次,一次是念到“扁”字时,一次是念到“直接”时,他直接就跳了过去。章导大声像,“停!可以了。”郭大说,“台词不流畅,听得有点别扭的,听不出来是冷静的医生了,倒象是火大的公司老总。”章导漠然地说,“是!叫下一位吧!”副导说,“可惜了!外型还不错。有合适的角色我们再通知,看能不能演个配角,儿科医生、心理科或是内科大夫。”郜道完谢,默默地走出了门,感觉很受挫,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却对自己开始否定,真象有一像鞭子在打着他,他也在内心拷问着自己:为什么我就不能多认一些汉字!为什么我不多了解一些医学名词?这样我就不会太慌乱!他一遍遍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回去后,他坐着发了一阵呆。后来,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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