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糟糕的?状况。
尤其是当紧张的?战斗过去,伏黑惠才注意到沙树穿着什么?的?时候。
试想,在一个有着奇怪熏香和?明显不对劲装修的房间里,女朋友穿的是高开叉的?旗袍短裙,还在刚才亲了你一下。
而你刚刚还被莫名的?香气迷惑过,脑子里一片混沌。
更糟糕的?是你那理论上的?父亲就在两人身后,只隔着几层薄薄的?纱幔,虽然是睡着了的?样子,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醒来。
是女朋友吧?碰了碰还残留一点柔软触感的?脸颊,伏黑惠这么?想。
就好像一切都在推动着他做点什么?一样。
既然如此。
那就做点什么?吧!
“惠,哎……”剩下的?话语,被吞没在唇齿之间,沙树眼睛瞪得很大,却被一片阴影覆盖,透过缝隙,能看到被光照成暖色的指缝,睫毛痒痒的?,眼皮上有灼人的?热度一路蔓延。
当然,她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无法?集中在这个地方。
而是更多的?用在了如何调整呼吸以免发出过大的喘气声,怎样才能不让舌尖无处可去。
最后,是怎样让自己不要太丢人地瘫倒在地面上。
解决办法?自然不是已经脑子一片浆糊的?沙树想出来的,而是某个在本能的驱使下无师自通的?家伙,自然而然地将她抱到了窗框上?。
这时候一个恰到好处的?身高差就有了用处。
停不下来了。
虽然脑海里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但伏黑惠第一次觉得?这种?别扭的克制感是那么讨厌。
是熏香的?问题吗?还是说单纯的自身意愿?
伏黑惠不知道,但是他能感受到体内不理智的一面正在慢慢盖过那个理智的自己,而且……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就像第一次放出领域时一样,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碎裂了,里面一直被压抑着的?粘稠物质顺着裂缝就流了出来,冲刷着本就脆弱不堪的缝隙,使得那一层桎梏最终化作齑粉。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属于伏黑惠的?领域已经不受控制地从他脚下泛滥开来。
直到有一缕黑色沿着沙树的?脚踝一路向上?,仿佛要将人吞没到阴影之中。
“沙树桑,已经可以离开了……嗯?”礼貌地敲了三下门,鬼灯推门进来时只见到了在打哈欠的?甚尔。
“别找了,那两个已经走了。”他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骨缝间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你是来把我?带回去的?”
“当然,”手里的?狼牙棒敲了敲,鬼灯看着被窗外的?风吹动的纱幔,“倒是你,难得能见到自己的?儿子,没什么?要说的吗。”
“有什么?好说的?,”摸了摸嘴角的?伤痕,“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罢了,不去多干涉他现在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你倒是难得让我有点改观了,”多看?了一眼这个把地狱刑罚当毛毛雨的男人,鬼灯转身,“既然没别的事了,那就快点回等活地狱吧。”
“那么快,话说在这之前我?不能喝一杯吗?”
“想都别想,你在叫唤地狱也有五十?年的刑期,到时候你大可喝个够,喝到想吐为止也要继续喝哦。”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鬼灯语气不善。
“啊,麻烦的家伙。”
伏黑惠和?沙树是直接从地狱里掉到现世的?。
在他的?领域不受控制地吞没了沙树之后,他也跟着到达了从未认真探查过的?领域内部。
不过他们没有停留多久,当地狱之门出现在脚下的?时候,沙树尚且是昏昏的状态,只能发出一声惊叫,就被伏黑惠抱着掉到了另一个领域里。
“沙树!”迎面而来的居然是真希姐!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但还是挡在了两人面前。
“小心啊,这个咒灵可不好对付。”手里的?咒具已经岌岌可危,真希一仰头止住从鼻梁上?往下滑的?眼镜,就立刻出手!
“新的术师吗……”陀艮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愤,“不!你是那个杀了真人的术师!”
“去死吧!”从他非人的面部,沙树居然感受到了一种?人类的?伤心来,“死累累湧军!”
“危险!”率先回过神的?是七海建人,他操起砍刀站到了沙树身前。
“杀了真人吗……”而一旁的?禅院直毘人则是若有所思地捏住了下巴。
“可不要看?扁我?了啊!”沙树抽出了身后的雪走,借由伏黑惠的?肩膀高高跃起,从上而下地劈出一道刀光,冰冷的气息让在场所有人呼出的气体都变成的?雾蒙蒙的?白色。
“这个术式的?必中效果消失了,”真希眯起眼,“是阿惠的?领域效果。”
“没错,”伏黑惠眼睛还在空中的沙树身上,手下却展开了领域,“真希姐,七海前辈,”他瞥了一眼那边的?直毘人,“还有禅院当家的,快到我这里来。”
“我?找到这个领域的?边缘了。”
一个小小的旋涡里,是通往领域外的?道路。
“Nicejob,阿惠。”真希首先靠近,并且同?样看向?下落的沙树,准备伸手接住少?女——
“忽然觉得?还是有些事情要说一声的啊。”
然而,就在所有人蓄势待发之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从这个通道中出现!
“哦咻,”随手就接住了掉落的沙树,伏黑甚尔朝着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