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万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小没良心的竟然落到了霍大官人手上,想也不用想,肯定生米成熟饭了。
这如今有了靠山,岂非今非昔比,哪里是想逮回来就逮回来的,要不要得回来,不得过问过问人家霍大官人同不同意?
这般前前后后地一想,所谋一切怕是要成泡影,柔娘气死了,也犯愁坏了!
那王嬷嬷走后,她心急火燎的坐立难安,想着法子,到底是捉摸着去一趟瞅瞅,于是好顿打听,终是三日后打听到了那大官人的住处,战战兢兢地去了。
待到了那陶苑,柔娘当然不敢去敲门,便就躲在暗处瞅着,倒是期盼那小没良心能出来。
她若是出来了,她肯定把她拽过来,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但当然是没等到。
这般差不多得呆了一个多时辰,倒是见那大门开了一次,不过是祥瑞楼的人来送衣服。
柔娘远远地瞧着,只见车上搬下来好几盒,瞧着大大小小,还不得有四五套。
祥瑞楼那是什么地方,贵的吓人,一套衣服怕是够普通老百姓一家子好几年的吃喝了。
负责护送的妇人伶牙俐齿,笑吟吟地道:“老板娘说了,现在咱们祥瑞楼上下的绣娘这个月主要便为咱们家姑娘忙着,剩下的过几天也会陆续送来,姑娘先穿着,要不怕是今秋过了,有的衣服还没轮上穿呢,呵呵呵呵.......”
话说的虽是夸张了些,但也让柔娘咋舌,当真是吓也吓死了。
待那祥瑞楼的人走了后,柔娘又呆了半个多时辰,终是临近正午,她没盼到那死丫头出来,但却盼回了那霍大官人。
柔娘顿时心颤了起来,藏得更严实了。
马车停在府门前,那男人一下来,柔娘腿就抖了。
虽只看到了一个侧脸,但足够了。
那穿着,那身姿,那气质,高贵的堪堪压得人透不过气,让人不敢直视,当真是骨子里散出来的贵气。
在柔娘眼中薛家人已经够高级的,但与他相比,不得不说,竟是全都黯然失色。
柔娘藏得更深了。
而后待那霍大官人进去了之后,柔娘稳了好一会儿,也便走了,但有些失魂落魄,心里头有气愤,有敬畏,自然还是有那么一点惧怕。
接着她没回薛府,回了自家,歇一会儿,顺便看看自己儿子。
她儿子也便是那小没良心的哥哥,叫顾生。
一见到儿子,柔娘笑了。
那顾生看到了她,也甚是高兴,腻腻歪歪地,娘长娘短地围着人转,又给人端茶倒水,又给人捶背揉腿的,笑嘻嘻地问:“妹妹什么时候能给我弄点钱来?”
柔娘笑着瞪他一眼,而后脸一沉,掐了人一下,“一天游手好闲,就知道钱,是不是最近又赌了?!”
顾生“啊呀”一声,赖皮缠一样,“不疼。”
接着还是那般赖赖的笑,“娘说嘛,不是好几个男的都看上她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柔娘正为这事儿瞅,推了一下儿子的额头,“还什么钱,泡汤了。”
那顾生一听这话,一下子不笑了,慌张道:“怎怎怎么还泡汤了?拿不到钱了?”
柔娘脸上现了愁意,三言两语便把簌簌跑了,到三日前得知她搭上了霍大官人,再到今日去陶苑看到的种种都说了出来。
那顾生起先越听眉头越皱,但后来又越听嘴巴咧的越大,继而待母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当怎么了?好事好事!妹夫有钱就行了,管他是谁,还非得薛家人么!这不是好事嘛!娘有什么可愁眉苦脸的?”
那柔娘见儿子这般说,又是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屁,好什么事!”
薛家那几个公子和爷,她能跟人搭上话,女儿也还在她手里头,她好掌控;但现在人飞了,那霍大官人她哪里搭的上话,况且今日一见,柔娘也不敢跟人搭话,而且,不知为何,她心中还隐隐地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儿子接着问她怎么了,她白了人一眼,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