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不是没对付的办法。
‘钱’之一字,是夫妻共同?软肋,除此之外,崔征还?关心‘官’这个字,方氏么……则是儿女了。
目前看来,他与大?伯夫妻是没什么矛盾仇怨的,但崔俣这个人心思深,很难相信人,除非相处到?一定程度,对方一直真心待他,他才会?毫无顾忌提防真心待人,比如崔盈和崔晋小胖子,他现在一点不设防,哪怕有人摆出证据说这姐弟俩要杀他,他都不会?信。
崔征夫妻对他没危害,他自?然不会?做什么事,他只是习惯把?一切掌握于心,若有那一天?到?来,他就有计可施。
他偶尔也会?检讨,这样毛病不好,因为所有人都说,你眼?中的世界是美丽的,你就是美丽的,你对万事万物总竖以防心,很难体会?太多美好……
可他,习惯了啊。
崔俣面无表情,抬脚往前走。
蓝桥摸着怀里包袱,嘿嘿的笑:“少爷,这包袱这么重,大?太太一定给咱装了好多银子啊……”
崔俣没忍住,噗一声笑了。
那么爱财的人,会?给放银子?梦吧!
看蓝桥喜滋滋的样子,崔俣坏坏的不说话,等着回到?客栈,看蓝桥拆开包袱失望的脸色。
一定很精彩!
脚步不经意间轻快起来,崔俣心情再无沉重。
这笨蛋小厮,某些时候还?真是开心果,笨的可爱啊!
……
这天?几乎是洛阳百姓的狂欢日,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一整天?发生的事,天?黑了也不愿意回家,三五一群聚在各处茶楼酒馆,说着白日里的事。
破雾箭,案堂审,证人聚,妇人惊,凶自?首,群架打,惊马至,车起燃……甚至最后出现在街上气质缥缈如仙的美男,萌萌瑞兽小老虎,所有一切,都跟唱戏似的,硬生生在他们?面前上演了!
每一幕每一幕,都有太子威仪身影,得天?授命的储君就是不一样,任你生机杀机,惊风巨浪,他都能?力挽狂澜,保住自?己,同?时保住所有百姓!今天?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事,竟无一人死亡,想想这是多大?的能?力!
这一日,洛阳人将永远铭记,甚至口口相传,留佳话与子孙。
别看他们?只是平头百姓,没什么大?不了,可他们?亲眼?见证过这一切,足以骄傲一辈子!
群众反应进入皇宫时,越王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就审了次案,不就顺利让百姓们?避了次险,有什么值得夸,值得记住的!
他做过的好事更多!赈灾施粮,平乱灭匪,接济贫穷,白龙鱼服视察民?间,他做了多少好事,怎么就没争来口碑!百姓们?都瞎了眼?了么!
果然是愚民?,愚不可及!
他皱着眉头从头到?尾把?最近发生的事想了一遍,怎么都觉得没毛病,一切合情合理,若重新再来一遍,他仍会?做如此选择。可为什么呢?怎么就成这结果了?他和平郡王斗鸡眼?的出力气,拼实力拼计策,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反倒是太子得了好,名声也刷的足足!
虽然太子走了狗屎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可他就是莫名生出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十分郁闷。
平郡王和越王一样,感觉做牛马卖力气,丑态百出,被?摘了桃子不说,还?有一种替人背锅的错觉。
怎么会?这样呢……
两位王爷心里不舒服,就盯着杨暄,想着怎样拦住他怼一怼坑一坑,让他出个大?丑丢个大?脸,好出一口恶气。
杨暄得了实惠,暂时不想暴露自?己实力,就由他们?盯着,他们?不攻击,他就装不知道。
唯一难以压抑的,就是对崔俣的思念……
刚刚互明心意,两情相悦,正是该百般缱绻,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们?竟被?迫分开,别说亲热,连见都见不到?啊!
上天?也是太残酷!
杨暄只有一直摩挲着崔俣送他的发簪,以尉相思之苦。
因越王平郡王盯的太紧,杨暄生生忍了两夜三日,第三日夤夜才得以有机会?,一路飞纵到?客栈房间。
崔俣睡着睡着,就觉得身上很重,像被?小老虎整只压在身下,嘴脸还?痒的很,像小老虎犯痴,一个劲在舔他。
“阿丑……别闹。”
见崔俣迷迷糊糊中唤出的不是自?己名字,而?是那讨厌的小东西?,杨暄低低一吼,就含住了崔俣的唇……将人好好撩拨了一通。
崔俣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半天?才喘匀气:“杨暄?”
“总算认得你男人了……”杨暄看着眼?梢绯红,眉目朦胧,声音还?带着初醒时迷茫哑音的美人,更是忍不住,又来了一个热辣辣的吻。
崔俣被?亲的都快窒息了,用?力抵住杨暄胸膛:“停……停住……我们?没时间……”
杨暄何尝不知?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连这点偷香时间都不安全,何谈其它,方才目光如狼,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崔俣叹了口气。
这样还?怎么说正事?
他想了想,翻身趴到?杨暄身上,坐起来,勾勾手指,让杨暄也坐起来。
杨暄坐起来,他双手搭过杨暄脖颈,非常主动的凑上前,紧紧扣住杨暄后脑,给了杨暄一个更加火辣的热吻。
这种姿势本就要命,崔俣还?舌尖卷动不时撩拨,甚至为了吻的更深,还?略往上迎合杨暄的身高,又压着他往下低头……这小腰一起一落一挨一蹭的,杨暄表示,更要命了!
他差点就这么交待了!
这兔子果然是个披着皮的妖精!
“你要听话,下回还?有更爽的。”
崔俣微哑声音响在耳畔,杨暄啃着怀中人锁骨的动作立刻顿住了,更爽的?
“想不想要?”
杨暄狠狠在崔俣锁骨边留下几枚深刻印迹,才咬着牙放开他:“我放手了。”
“乖——”崔俣将里衣拉上,掩住露出一大?半的胸膛,问杨暄,“你在宫里情况怎么样?”
杨暄紧紧瞪着盖的严严的衣襟,仿佛这么瞪就能?透视,眼?前还?能?出现刚刚大?好春光似的:“很安静,我想父皇和田贵妃应该在考虑给我派什么差事。”
崔俣轻笑:“那你要有准备了,定是难办的,不甚重要的,才会?交与你。”
“我不怕。”
“嗯,”崔俣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摸了摸茶还?温着,就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杨暄,“我们?太子,就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神力,不管什么事,必能?漂漂亮亮的完成……来,喝口水。”
杨暄接过茶盏,喝了几口水,冷静下来,方才和崔俣说:“我这两日想着,那天?意外来的有点太多,太蹊跷,像是有人有意为之。”
崔俣修眉微敛,眸底闪过一道微光:“你也察觉到?了。”
所以这并不是偶然?
崔俣转着手中细白茶盅,目光跟着茶杯沿微动:“我以为,这是一个绝好机会?,便?做了一个局,认为可以一举数得,谁知……看轻了对手,被?将计就计,顺利脱了身呢。”
这话说明了自?己计败,崔俣本该沮丧,可他唇角却是扬着的。
“是谁?”杨暄狭长眼?睛眯起,戾气翻涌,顿了顿,立刻想到?关窍,“灰衣人,还?是白衣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七宝大大,漓辰大大和国民菇大大(×2)投喂地雷!!!~\(≧▽≦)/~单纯不做作的白莲霸道虎表示,允许所有表白哒两脚兽摸一下虎大王的爪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