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看?了看?手里吃的七七八八的红薯,她都没想着陈逾司要来接自己。陈逾司没他嘴巴上说得那么伤心,拿过她手里的红薯,把布丁拿给她。
两个口味,纪淮选不出来。
“选不出来,就都吃了。”
她就爱听这种话,但还是假客气:“你?不爱吃啊?”
陈逾司:“对,不爱吃。”
纪淮在吃布丁,那半截玉米怕凉,塞陈逾司怀里保暖。
布丁的勺子小,她一勺一勺的挖的频繁,专注力全在吃这件事上,像极了春秋回暖天坐在门口晒太阳,腿上放着一篮子黄豆挑豆子的阿婆。
快走到门口了,纪淮停了脚步,看?着不够分给她表哥的布丁和?玉米,心一横:“吃完再进去。”
两份布丁全她一个人吃掉的,只恨勺子不够大,像在吃星球杯。
陈逾司手里拿着她刚吃完剩下的布丁空盒子,还有凉了已经不好吃的红薯。
“干嘛吃完再进屋?不冷?”陈逾司抬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
她吸了吸鼻子,外婆叫她从小要分享,她这话听了进去,有一次她妈妈回来看她,买了好多零食,再过了一段时间口袋里就剩下一块妈妈买的椰子糖了,纪淮表面大方心里还是崩溃的分给了来家里玩的朋友。
椰子糖常见也不贵,她那时候不是舍不得,对她来说那重要的不是椰子糖,而是妈妈买的。
大人不知道小孩子的心思,外公就偷偷背着老婆的教育方式,告诉纪淮:“实在没有第二块,下次就躲起来偷偷的吃。”
纪淮鼻尖和?手都被夜风吹红了,摇了摇头:“万一被我哥发现了呢…”
她也没得分给许斯昂的,所以还是躲起来吃了再回去。
“被我发现什么?”
许斯昂远远就看见夜色之中在忽明忽暗的路灯里两个人影憧憧。人声被风吹进耳朵里,许斯昂感觉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你?不是早走坐公交的嘛?怎么还在我们后面?坐驴车的?”陈逾司看见纪淮还剩下最后几口的布丁,给她打了个掩护。
许斯昂没说自己一路的‘波折’,毕竟是自己犯蠢在先:“去吃了个饭。所以,怕被我发现什么?”
纪淮眼皮一跳,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最后一勺子布丁也吃掉了。纪淮把垃圾往陈逾司手里一放,怕被表哥说没良心,纪淮伸手让陈逾司腰上一抱。
说了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
“怕你?发现我们两个在亲热。”
说完,许斯昂脸抽了抽,表情极其难看。
理?智紧赶慢赶还是追上了,等纪淮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尖全是柠檬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玉米香。
被她抱着的人还火上浇油,抬手摸了摸纪淮的头,低下头:“要亲亲嘛?”
呼出的气?的温度和?夜风的凉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纪淮听到他这么说之后眼睛瞪圆了,手握拳,不重的捶在他胸口:“不要。”
她是知道自己手下的力度的,但听见他“嘶”得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他,自己就被许斯昂拎着后颈衣服提走了。
纪淮偷偷做了个啃玉米的动作,又?指了指他,意思是玉米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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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昨天晚上吃太多了,今天早上醒的也早。等她下楼前检查书包的时候看?见对面阳台上陈逾司打着哈欠在给花花菜菜浇水。
蒋云锦做了早饭,陈逾司来蹭饭的时候,小馄饨刚下锅。
纪淮问起他昨天的玉米好不好吃。
陈逾司伸着脖子看?了眼厨房里的身影,手搭在桌子边缘:“好吃是好吃,代价也蛮惨的。”
纪淮没想到,讷讷地问:“玉米不干净嘛?吃了胃疼?”
“昨天怕你?吃冷的,不就塞衣服里给你?保温嘛,没想那玉米还挺烫,我细皮嫩肉的我自己都意外,回去洗澡的时候现在被烫了。”
纪淮不太信:“骗人的吧?”
“骗你?干嘛?”陈逾司靠在椅背上,笑?得戏谑:“这下好了,你?都在我身上留痕迹了。”
他说得奇奇怪怪,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听着却让人浮想联翩。纪淮听着厨房里小火烹煮锅铲碰撞的声音,大姨就在不远处,在一个屋檐下,纪淮抬手打在他腿上,让他注意发言:“我没有。”
“不信?”陈逾司唇角挑上去。
正想着要怎么逗她,她不按套路出牌,反杀个陈逾司措手不及。
“给我看?看?。”纪淮伸手都准备自己掀他的上衣了。
一会害羞一会又?主动,真应了那句‘菜鸟克高手’,她不好意思的时候陈逾司死命要逗她,她只要一厚脸皮,他就不能坦荡荡了:“长大了啊,以前是偷看,现在都明目张胆的叫我脱了。”
听他又?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