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东方?的太阳尚在?升起,空气中还带了丝丝微凉,火车缓缓进站,唤醒了一列车浅眠的人。
福妹同做事妥帖的陶母一起,老早收拾好了自家的东西?,只是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了,随时准备要下车的。
硬生生的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是要抵达目的地了,几人起身活动?了下,脸上带了些兴奋。
“这就?是首都啊!”
因自己粗枝大叶的性子,丧了一夜的沈天华,出站看到不知道比他们?老家的大了多少的出站广场,发出了一声感叹。
“是啊,那上头几个大字呢,你?还不认识?”陶舒安站在?一旁抬头四处看了看方?位,回过来又?去伸手?拍了下沈天华的脑袋,“先走了,一会儿有你?看的,就?怕你?一双眼睛都不够的了。”
“哦,好的,陶二哥!”
沈天华被陶舒安拍了下,也不生气,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下后脑勺,瞥见后面?的福妹和陶母,憨憨一笑,又?继续跟上在?前头的陶家父子。
福妹在?陶母身边,转眼瞧了下斜上方?“首都站”三个大字,和四周匆匆前行?的旅人们?,也微微一笑。
首都,她来了!
***
“两个标间,谢谢!”
陶舒安递上几人的证件和二十块钱,在?宾馆前台登记了一番,换到了两间房的钥匙,这才带领几人去三楼先休息。
一行?人到了首都后,没先急着直接送福妹和沈天华去报到,而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私人宾馆先住下,这是他们?提早就?计划的一项。
新生开学的时间通常会晚些,并且会持续好几天,是考虑到了全国各地学生路程的不同,陶家买的票是比正常的日子早两天,为的就?是一家人能先在?首都逛逛。
当然,沈天华这个啥都不懂的小?白?,也会同他们?一道的。
沈母那会儿得知陶家的安排,是举双手?赞同的,她家沈天华是最缺常识的一个了,就?担心他自个出门了是打不着方?向的,陶家人带着俩孩子,可是让她彻底放心了。
两个标间,陶母和福妹一间,一人一张床刚好合适,而陶父陶舒安和沈天华三人一间,则没那么讲究了,准备随便?打个地铺,或是将两张床合到一起,稍微挤两晚凑合了,就?这,肯定也是比火车上舒服的。
“放了包之后,洗漱下我们?就?下去吃饭啊!”
打开了房门,陶舒安转头对隔壁正开门福妹提醒道。
“好,不耽误的。”
福妹点?点?头,明白?她二哥的意思,即便?几人是刚到首都,在?火车上其实是怎么休息好的,好在?没事只呆坐着不算累人的活儿,那这一白?天,他们?也不能浪费了。
都说?好了是出来游玩的,那自然是会好好贯彻这一点?的了。
回程的票,他们?已经买了,两天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可以说?是花着钱出来玩了,向来节俭的陶父陶母,舍得出来了,当然就?不可能真在?宾馆里躺一天。
住宿虽说?也不便?宜,但是他们?需要把这一趟首都行?来得更值,想多去看看走走,长?见识了,那才算是不亏的。
简单收拾完,福妹背了一个小?包,轻装上阵,陶舒安才下楼就?摸出了在?火车站外随手?买的地图,看起来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早饭是陶舒安选的,他刚在?宾馆办理住宿时就?打听到了,出门右转不远处有一家私营的小?店,卖的是首都特色:羊杂汤、豆腐脑、烧饼,还有各种包子等等。
“哎哟,人还不少了。”
这会儿时间还早,远看着是排上队了,走进了听口音,全是附近胡同早起的大爷和上班的年轻人,可见其味道和口碑,陶母见了不断的点?头,剩下几人本就?没吃东西?,被不断冒出的香味一勾,都去想试试了。
“这得要多少钱呀?”
福妹他们?先找位子坐下来,陶舒安去点?的东西?,等一碗碗的汤端上来,还有各种小?吃,一小?盘一人一样,似乎都还有余的,陶母看了下别桌的才觉得多了,不禁开始有些心疼钱了。
“放心吧,要不了多少钱,还管饱的。”
陶母的话,没怎么控制着声音大小?,加上五个人一桌确实点?了不少,惹得周围人不由扭头过来多看了一眼,陶舒安坐下来赶紧安慰了老娘一句。
说?来,真不算多贵,五个人全部加起来才花了十块钱。
陶舒安先前在?县里修车铺跟老师傅们?,要是有大车来了加紧时间的得熬夜,早上他们?一般出去吃碗大份的面?、粉,大小?伙子食量没得说?,再加个牛肉锅盔,差不离也是这个价了,可现在?他们?是在?首都,十块够五个人吃的,绝对是在?可接受的范围。
“诶,吃吧!”
陶母被陶父拉了一把,她转过去瞧了眼老伴儿摇头的样子,也不再问了,钱都花出去了,那就?好好享受,几人下火车又?扛包赶到住的地方?再出来,实在?是早就?饥肠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