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点像娘娘的声音......
不对....不是娘娘的声音,绝不是娘娘的声音,娘娘的声音我不会听错的,这个声音,学的不像,不像。
“啊——”头疼,怎么会这么疼。
“四弟,快去叫二爷过来。”为首那人吩咐那着黑衣的人,他们的脸色好像很不好看。
“这精神波动......四弟,快些。”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哮天犬趴在为首那人旁边,啃着个大骨棒磨牙。
“谁知道呢,让二爷来看吧。”
二人说话间,一道银光向我袭来,我下意识便要躲开,又感知到没有杀气,便任由这道银光冲我而来。
银光散去之后,我裸露在衣袖之外的伤口上竟缠绕着一道道灰色的魔气。
六人其中一人惊呼道:“风魔禺疆的魔气?”
我按着眉心,瞧见杨戬皱了皱眉:“禺疆的魔气不会这么浑浊。”
哮天犬猛地变作人样,耍着那根大骨头,道:“禺疆?是以前那个堕仙的风神?”
“说的没错,你说他好好的神仙不当,为了追求一个魔女堕仙入魔是为了什么?”我真是分不清这梅山六太尉都谁是谁。
堕仙入魔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忘恩负义这事儿,在我这儿过不去。
“他为什么要害佘姬夫人啊?”哮天犬的问题真的挺多的,只见他蹲在杨戬脚边:“不甘心头上有人压着?”
禺疆,好算计啊。
我撑着床榻起身,出门向庭院过去。
“各位,今天给各位瞧个好东西。”说罢,我祭出招妖幡。
手中结印口中默默呼唤:“六界之内五行之中,九幽阴灵、魑魅魍魉、十方妖魔听孤号令,千劫万险立时归返,懈怠者,杀无赦。”
摇动招妖幡之际,天色瞬时变得好不暗沉,一阵阵阴风呼啸,吹不散满天的悲云惨雾。
“幡面迎风招展,似有阴阳二气,又似有充满生机的绿色符文游走其中,绿色符文在摇动幡面摇动之际,犹如流星飞瞬,只一刹那,怕已是出了几重天的距离,这.....这是招妖幡?”
“正是,不假。”我口中嘟囔着如假包换,手上却暗暗运起法力,想要驱逐伤口上的魔气。
“你还是别乱动为好,我瞧着你这伤口上不单单只有禺疆的魔气。”杨戬还真是比别人多了一只眼,什么都给他看见了。
“劳烦给我搬张椅子,谢谢。”我假装没听见杨戬的话,转移了话题,不然显得我多傻啊。
哮天犬搬来椅子,我坐下时,哮天犬蹲在地上,双手垂在地上,向我问道:“夫人,巫妖说是妖,修的却是巫术,招妖幡也能招来他们吗?”
真是个问题多的狗狗,看在你替我搬椅子的份上就告诉你吧。
“招妖幡在钳制妖族的同时,也在庇护他们,至于巫妖一族嘛,七星挽月鞭专克巫妖这种不听话的族类。”
说话间,这庭院里已经站满了各类各样的妖魔鬼怪,只听得他们齐齐道:“不知夫人召唤我等,所为何事。”
我撇过脸整理了一下表情,严肃道:“无甚要紧大事,劳各位跑这一趟,但有一事,请各位务必听好。”
“但凭夫人吩咐,夫人有令,我等莫敢不从。”
我露出手腕上的伤口,瞧了瞧这天上地下堆了一排又一排的妖物们,说道:“谁来替我分辨分辨,瞧瞧本夫人这伤口里除了禺疆的魔气之外,还有谁的?”
我猜我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本夫人光明磊落一生,头一次被人暗算,居然还是受过我女娲天恩惠的人,可笑。
此时,一个穿着红肚兜,浑身莹白如玉的小孩子凑到我面前来,却是个可爱的人参娃娃。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扯下来自己两根头发,一手持一根,将其放在我伤口的两端,原本缠绕在我伤口中的魔气竟分化开来,流向这两根须须里。
我瞧他可爱,摸了摸他的头,他似乎有点怕我,我见这孩子貌似抖了一抖。
小孩儿望着那两根参须,满脸心痛神色,奶声奶气道:“左边这颜色浅些的是风魔魔气,右边那灰色的却是魇魅的术法。”
“魇魅的术法?”这是什么东西,甚至这个魇魅是什么东西我都没听说过,我冲那小孩说:“你来说说看,说对了夫人有赏。”
“魇魅,是一种靠制造幻像以及梦境为生的妖怪,能让中术者产生幻听,眼前出现幻象,若是中术者足够强大,这种妖怪也是没机会得手的,想必是夫人受了伤,神志不明之时方才受了他的暗算。”
巫妖?
巫妖一族真是出息了。
我站起身来,喝道:“风魔王禺疆何在?”
半晌无人应声,我起身向这乌压压的天空中扫视片刻,却不见其人。
既然不来,那就承受违背招妖幡号令的痛苦,在这之前,巫妖族的那个什么魇魅,还是要解决一下的。
“去把那什么魇魅给本夫人撕碎了,至于禺疆,带过来交由本夫人亲自处置。”
“诺。”齐齐一声答后,诸妖散去,雾散云开,只留下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