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姑姑可来了?”魏贤低声问到。
“来了,就在您隔壁呢!”
江之初不知道为什么,俩人不过说了会子悄悄话,这魏贤的脸怎的还变了色?
“我就知道她肯定得来!”魏贤苦着脸猫在柱子后面左右张望,终是看见前面优雅饮茶的女人,随后便慌张的将江之初拉到自己身旁。
凑到江之初耳边细声说:“我肚子不适,你先替盯着那个女人,她看中了哪个你就拍哪个,只要价格没到千两就可,我先走了!”
江之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魏贤就一溜烟的跑下来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偷了字画着急逃命呢。
前面喝茶的魏昭瑾被这边动静吸引,转头看见魏贤一蹦一跳下楼的魏贤和原地懵逼的江之初,看到那张脸她总会恍惚,可与江之初对视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只是勾唇笑了笑。
江之初被这一笑扰到心神不宁,风情万种这个词形容她真是俗不可耐,奈何她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不过就算待字闺中又能怎样呢?
“娘娘也来看字画?”
“是啊,听闻这里有许到松的真迹。”
“啊,是吗?我也喜欢他呢。”江之初随口扯了句谎。
“是吗?”魏昭瑾放下手中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发红的脸蛋:“你喜欢他的哪副画?”
“就……就那副。”
江之初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她哪里晓得,这但凡是在自己的世界她还能用自己所学不多的历史混过去,可是,许到松到底是谁啊!
“噗”魏昭瑾有些失态,忙用衣袖挡住。
???
怡秋笑道:“许到松是个诗人、书法家。”
啊这…尴尬的抠出一套皇城。
铛铛铛
老板敲响铜锣,示意拍卖正式开始,算是救了江之初于尴尬之中。
前几幅拍品魏昭瑾都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偶尔喝几口茶,江之初也按照魏贤的吩咐,她不动我就不动。
“娘娘是可以随便出宫的吗?”江之初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嫔妃确实不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江之初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我懂我懂。”
魏昭瑾不明白:“你懂什么了?”
“您这是逃出来的吧,放心吧娘娘,啊不对,小姐,我一定守口如瓶。”说着,她还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魏昭瑾扶额,这人若是奸细那天下人岂不是都是白痴了?
“娘娘,我有一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魏昭瑾长叹一口气:“你问吧”
又要问什么白痴问题。
“你们这长公主是不是特别爱戏耍人啊?”
???
丁零,怡秋吓的手中铃铛都落在地下,在这里只要是响铃就意味着加价。
“这位姑娘加价120两,120两一次……120两两次……120两三次…恭喜上座这位姑娘拍得长公主殿下真迹。”
……包间一切寂静,甚至能听见魏昭瑾咬牙的声音。
“我……殿…小姐,奴婢知错。”怡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的江之初一个机灵。
不知道为啥,江之初总觉得魏昭瑾在忍着怒气。
“罢了罢了,拿回去垫桌脚吧。”
长公主府中不知道哪个下人把魏昭瑾作废的画拿出来当了,上面确确实实印了她魏昭瑾的章。
“你居然买她的画?”
魏昭瑾咬牙道:“长公主怎么了?”
“唉,娘娘可莫要告诉长公主,我就是觉得她这人怪的很,定是怪人一个。”
“你倒是胆大,当着本宫的面就说出来了?”
“娘娘定是好人!”
“世人皆叹长公主倾国倾城怎的就……”
“不不不。”江之初打断她。
“小世子也是这么说长公主的,可我觉得娘娘您才真是倾国倾城。”
魏昭瑾瞪了她一眼,随后起身就要离开。
“娘娘不拍许到松的字了嘛?”
魏昭瑾顿足,冷言道:“不必了,本宫夺了这长公主的画就够了,反正你不也是打算跟本宫争这许到松真迹了嘛?”
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一个远去的背影,长发如瀑般披散,步履轻盈令人留恋。
“不对啊,这出了嫁的女人都不盘发的吗?”
江之初挠了挠头,楼下传来了声音,开始拍卖许道松的作品了,江之初很快就敲响了铃铛,一张口就是五百两,起初还有些有钱人跟着叫价,可江之初愣是叫到了九百九十九两,她还有些洋洋得意,认为自己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可是若是魏昭瑾本人还在的话定不会花九百九十九两与这个傻子去抢。
后来魏贤付钱的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