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长公主府离开后,江之初便再也没有见过魏昭瑾,整整十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被长公主“逼婚”,还是自己贪图长公主美色硬生生yy出来的。
殿试那日她整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稀里糊涂的赞拜、行礼,稀里糊涂的坐在位置上等着题目,脑子里全然都是自己殿试未过被长公主“阉割”的场面。
惊悚。
拿起毛笔沾上墨汁,抬笔就在纸上写上了她的治国策论,什么兴修水利啊、百姓疾苦啊、顺应民心啊,电视上讲的她都给写上去了,高中大学学的那点政治历史都给抄上去了,墨迹半天也没有写够两千字。
“嘶,腿麻了。”江之初在位置上咕涌来咕涌去,麻的呲牙咧嘴又不敢发出声响。
礼部尚书一直不晓得哪位是长公主和康王世子的人,官威一直没敢拿出来,可江之初目中无人一直咕涌来咕涌去实在惹得他心烦意乱,喝了她一声“注意纪律!”
“殿试之中可有那日之人?”
“回皇兄,有。”
“哦?”皇帝一喜“辛苦皇妹同张大人知会一声,朕要看见那人的策论。”
魏昭瑾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她虽说是女人却深的皇帝器重,没有不得干政一说,兄妹的关系上又有些君臣关系,但是她很聪明行事有分寸,从来没有功高盖主一说。
大殿内人不多,魏昭瑾一眼就看见了那人,不过想看不见都难,旁人皆正襟危坐,仅她软软塌塌的伏在案上,一副坐不住了的模样。
张阜兴方才看见她,紧忙带着那两名官员跑到她身边行礼。
她只是摆摆手示意不用声张,而后径直的走到江之初身边。
熟悉的兰花香,江之初抬头正对上她注视自己的眼睛,颇有些骄傲把自己的策论展示给她看。
魏昭瑾看着纸上七扭八歪的字迹顿时皱起了眉头,没半点心思去看她写的内容,转而拂袖离去,临走前还装模作样看了看旁人。
假正经,想帮人家就直说嘛。
“时间到,收卷!”
江之初等的就是这一秒,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所有人都挤在身后。
我的娘嘞,再不交卷本公子怕是要截肢了!
“江公子留步。”一个俊俏白面书生将她叫住。
这不耽误人吃饭吗?心里虽有不悦但也停下了脚步。
“公子是?”
“在下褚子期。”
两人互相拱手作辑。
江之初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名字,奥对了,这人是会试的会元。
“褚兄,你叫住我所为何事。”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与这人能有什么交集。
“江兄可是认识长公主殿下,方才考试时我见殿下第一个就走到了江兄身旁。”
“哦~”若此时承认认识岂不就是告诉他自己走了后门?不妥不妥。
“不曾相识。”
褚子期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许多,好像很担心江之初说认识长公主“如此便好。”
什么叫如此便好?我若是告诉你长公主还要我娶她,你岂不是要杀了我?江之初心里想着,有些酸酸的,便愈发看这个人愈不顺眼。
“你认识长公主?”
“啊,谈不上认识,一面之缘。不说了江兄,告辞。”
小白脸一张,越看越讨厌。
张阜兴果然看明白了魏昭瑾的意思,确实将江之初的卷子带给了皇帝,只是这字…
皇帝拿到江之初的试卷时眉头紧锁“这字真是让朕烦心。”,说罢便有些恨铁不成钢志意将试卷撇给了魏昭瑾。
魏昭瑾接过卷子足足看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悠悠开口:“这字的确难以辨认,不过此人之才断不可错失,皇兄不如让臣妹带回去腾写一份,明日再给皇兄审阅?”
皇帝对魏昭瑾自是信得过,便就点点头同意了。
魏贤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得知江之初殿试结束说什么也要拉着江之初出去喝酒。
她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得知不去百花楼此次也没有王钰,她便欣然接受,毕竟不好拂了小世子的面子。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婉儿居然是这家酒馆的老板,看着魏贤并不太惊讶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小江兄弟,这次是林姑娘请你的。”
“我还用她请?”江之初颇有些傲娇的咂了咂嘴。
“是是是,那江公子一会记得结一下酒钱。”林婉儿抱着两坛酒笑着坐到他们身边。
江之初看过酒的名字后当下就软了态度,好声好气的“你不是花魁吗?”她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