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瑾确实没想到江之初竟然这般犟,明明自己有心想要将她与此事剥离,但她却上赶子要牵扯进来。
这种人…不好控制,想到这里她不禁心烦意乱。
她方才是去了盐庄,永安县每月七日便会向京都采购大量官盐,但每月的量都是有规定的,运盐车队于十日前便会将盐送到当地盐庄,魏昭瑾去的时候正巧运盐车队刚到,她从旁处观察到,送来的盐量明显不足,由于不知道上月盐量剩余她暂时不好轻举妄动,只得先派人盯着。
不过这些她暂时都没有打算告诉江之初。
“盐没有问题,江大人多虑了,还是将精力放在你的脸上,免得一张小白脸白白浪费了。”魏昭瑾狠狠的踩了江之初一脚,甚至还碾了几下,见江之初双目涨红疼的说不出来话了才松开。
“握!槽!”江之初倒吸一口凉气抱着被踩痛脚在地上表演“跳蚤”。
怡秋在一旁偷笑,跟着魏昭瑾进了屋内,只留江之初一人在门外上串下跳。
魏昭瑾也是好久没有这般小孩子心性做事了,这么一想怡秋便觉得江之初还是有些有优点的,比如她这不要脸的性子用来逗公主开心也是不错的。
“怡秋。”魏昭瑾突然严肃了起来。
“啊?殿下。”
“冰肌玉骨膏呢?”
短短几字震的怡秋心里一颤,她这才想起江之初手中的瓷瓶似乎就是自己给青宁的那瓶。
怡秋心中怒骂:该死的青宁,献殷勤还托我下水!
“送予青宁了。”
怡秋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是有些打鼓,她自知欺骗魏昭瑾的下场,所幸趁公主还未完全动怒之前说出真话,说不定公主能心慈手软不责怪她了。
怡秋低着头哪还敢看魏昭瑾的脸,就听她吐了一口气。
“下次若是想送人便与本宫知会一声,用过的东西送人怎么使得?”语气温柔又透露着些许无奈。
怡秋双膝跪地将头贴于地面,哽咽道:“奴婢知错了。”
魏昭瑾不知道怡秋何故将东西送给青宁,但她却知江之初手中的那个定是青宁给的,她没有同一个小姑娘置气的打算,毕竟那冰肌玉骨膏对她而言不值一提,只是这心里怎么会莫名发酸。
定是江之初的过错!
“起来吧,看来本宫还是早日替你寻个良人嫁了吧。”
魏昭瑾说的轻巧,可怡秋却委屈了起来,豆大的泪珠说落下就落下了。
“殿下,奴婢自幼跟随您伺候您,奴婢不嫁,奴婢要伺候您一辈子。”
魏昭瑾不是个会哭的人,同样她也见不得人哭,怡秋这一哭反倒让她觉得是自己苛责了。
“快擦擦,莫哭了,这女大本应当嫁,本宫托了你这么些年是该为你考虑考虑了。”魏昭瑾柔声安慰。
谁知怡秋哭的更甚了“殿下!奴婢不嫁。”
“怡秋姑娘都说不嫁了,您就别强人所难了呗。”江之初干净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魏昭瑾循声望去见门前映着一道人影,江之初不知何时站在门前。
魏昭瑾只觉得额上青筋暴起怒喝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一名彪形大汉撞过江之初推门而入,江之初被撞进屋里扑倒在地,尴尬的朝魏昭瑾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hello!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hello个球啊!
魏昭瑾皮笑肉不笑的扬着唇角,眯缝着眼道:“江大人以下犯上冲撞本宫,请江大人去牢里坐坐。”
江之初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拖出去,好像认识了魏昭瑾以后连路都少走了许多。
“呜呜呜,听我解释啊殿下,我可以解释的。”
魏昭瑾哪里还会搭理她?她已经被人拽着胳膊给拖走了…
所幸魏昭瑾没有真的很生气,江之初吃了一顿还算正常的晚膳。
入夜,盐庄老板鬼鬼祟祟的从盐庄后门出来,一路小跑出城,两个影卫紧随其后出了城。
一蒙面人与盐庄老板在城外二十里处一柳树下见了面,听不清说了些什么而后盐庄老板推着蒙面人给他的板车往城内走,板车上放着两个麻袋,看不清里面是何物。
未得魏昭瑾命令,两人只得分散追踪,一人追踪盐庄老板回城,另一人追踪蒙面人。
可跟到一半,他发现眼下蒙面人已经不见了,跟丢了…
“不好!”他惊呼刚预转身,那蒙面人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感受到一丝压迫。
那人不知从何处掏出匕首向他刺去,影卫侧身躲过快速拔出腰间短刃挡住蒙面人的匕首,发出“叮”的一声。
蒙面人力量出奇的大,那影卫抵抗一会额上便渗出细密汗珠。
影卫用力弹起,二人武器皆被打落在地,他随即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距离,可蒙面人朝他直击一拳,打在他的心口之上。
这一拳震到了心脏,口中腥甜。
影卫轻功至高无上,他拖着受了内伤的身子跳上一棵树,随后消失在黑夜中,逃跑时他亲眼看见了蒙面人脖子处到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