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娜娅坐在榻上,发梢在指尖缠绕,懒洋洋道:“阿诺,我见到她了哦~”
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面具遮住半面看起来有些神秘。
郑允诺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洒出的茶水浸湿了桌布。
乌娜娅唇角微扬,魅道:“哎呦?生?气啦?那位小公子长的和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
乌娜娅没有说出江之?初是女人的事情,一副饶有?趣味的模样。
她踮着脚走到郑允诺身边,似蛇一般倚靠在他怀中,柔荑轻抚着脸颊触及到那具冰凉的面具后将它拿了下来,那人脸上赫然出现一道皱皱巴巴如蜈蚣一样的长疤盘踞在他的右眼。
女人娇媚的笑了起来:“比你呐~俊俏许多。”
郑允诺端坐在那,一副波澜不惊,只是额上的凸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
男人血气方刚丝毫不为女人的美貌所动,他推开她,冷冷道:“瑾儿不过?是为了她的脸替身罢了怎配与我相谈并论,待我成功之?时,不仅她得死,整个大魏都要为这道疤陪葬!”
“不行哦,阿诺,她是我的人喽。”
郑允诺“腾”的站起,抓起乌娜娅的手臂怒道:“什么人你都要?你这女人真是欲求不满。”
乌娜娅笑了起来,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捡回来的,父王给了你人叫你复仇,但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这一辈子都不能违抗我们哦。”
当年郑允诺在那蛮夷之?地被人当狗一样欺辱,纵使这般也未见大魏派出使臣来救他,万念俱灰之时,是乌娜娅在黑市上救了他,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警醒他—活着是为了报仇。
男人早已不是当初的俊朗少将军,腮边续上胡子,漫天的风沙带给他的是一脸的沧桑。
“哼。”郑允诺甩开了她但却无可奈何。
乌娜娅于他而言是棋子,是工具亦或是兵器。
——
“昨日可快活?”皇帝上下打量着魏昭瑾,见她面露春色亦有?几年前的模样。
“皇兄说笑了,做了些幼稚事罢了。”
皇帝龙颜大悦:“甚好甚好,朕就怕你不幼稚!”
魏昭瑾抿唇一笑,不知在羞涩些什么。
“哎对了,前?些时日西域使者来见,道是为表两国交好,派遣他们的公主亲自前来,你说,朕该如何?”
魏昭瑾思量道:“招待,好生招待,莫叫那西域人回去道了我大魏的不是。”
“好!那便大办!”
出了太和殿魏昭瑾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再跟别人说话,眉目紧锁,认真的有?些可爱。
就如同卞之?琳说过?的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情,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户,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阿瑾?!”江之?初察觉到她惊喜的回过?头挥了挥手而后同一旁的人说了几句便向她跑了过?来。
爱你的人总会不顾一切的奔向你。
江之?初笑着问道:“你怎么在这?”
魏昭瑾调笑道:“怎么?许江大人来便不许本宫来?”
江之?初觉得自己又被撩了,这女人做什么都像是在撩拨她。
目光落在江之?初的左脸,如星空般的眸子颤了颤,不悦道:“哪去了?”
“什么?”
......
江之?初这才?想起来,二人临分别前魏昭瑾抓过?江之?初的衣襟在她脸上飞快的落下来一吻,留下了唇印,后来被梁实?用绢帕擦净了,说是对长公主的影响不好,江之?初便没多说什么,仔细想来她说的也有?道理。
江之?初讪讪道:“有?什么问题吗?”
魏昭瑾“哦”了一声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这又是耍小脾气了,怎么从前就没发现这个一贯端庄的长公主竟然是个爱耍小脾气的人,但是...蛮可爱的。
懂了她的小脾气后江之?初便有了底气,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怡秋怎么没来?”
她岔开?了话题。
“刷恭桶呢。”
.......
“你好歹是长公主,出门遇见危险怎么办,以后怡秋不在的话我就做你的专属保镖。”
魏昭瑾红着脸嗔道:“你臊不臊?”
江之?初佯装疑惑道:“这就臊了?回家让你更臊!”
“你!”
魏昭瑾抬手还未落下,江之?初就已经拔腿冲到了前?面,见魏昭瑾定在原地便冲她吐了吐舌头。
魏昭瑾轻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只要是在江之?初身边就会开?心,这个人好像是个开?心果,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同时还有?温暖。
“阿瑾!”
江之?初唤了她一声,待她一抬眸,唇便意外得落在了江之?初的脸颊上,留下了唇印。
不,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魏昭瑾捂着嘴四处张望,有?些害羞的压低声音说道:“做什么,这是在宫里。”
江之?初的厚脸皮早已练就出来了,大大咧咧的模样:“我们家长公主亲驸马还有?人管?”
“谁...谁是你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