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挑了挑眉,草原上来了一匹泥塑的马,这是什么形容?
他也不深究,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棠棠,见她穿着打扮十分素净,一张脸不施脂粉,虽说清丽却有些寡淡,又听她的声音还是嘶哑刺耳,吩咐管事。
“给叶氏做几件新衣裳,再买些首饰,弄些胭脂水粉。”沉吟片刻,“曹家小儿请来的那个蒙古大夫不行,去请宫中的御医,来给叶氏看看嗓子。”
鳌拜权倾天下,宫中御医有他的心腹之人,自然不担心消息泄露,管事应了一声。
鳌拜半叮嘱半要挟几句,带着管事和几名随从,扬长而去。
叶棠棠瘫倒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觉得自己心力交瘁,她虽然下定决心刷小皇帝好感,但是心里一筹莫展,如何刷怎么刷是个难题。
若是走心,最讲究暧昧,欲说还休中那不经意间的羞涩和情动,最吸引人,可是小皇帝不许自己说话,难道要自己拿张纸写上心绪过程?我羞涩我情动我想亲你?会被乱棍打死吧。
再说,小皇帝正是小狼狗一样的年纪,万一刷好感刷过火,他不管不顾让自己侍寝怎么办,那就是走上黄泉不归路啊,再弄个崽出来,那她基本上就是踏入鬼门关,走心不行,走肾更是万万不行。
这还刷个屁的好感,她太难了~
先见面再说吧,小皇帝可是有好些时间没出现,不过人家是皇帝,怎么会随随便便出现在宅院?
叶棠棠思索着如何通过曹寅诱小皇帝出来,刷一波好感,结果,半个多月过去了,曹寅留下一堆药材后销声匿迹,似乎这两人从未在她生活中出现过。
其间,管事送来了新衣衫和首饰,还有胭脂水粉,又请了一名御医为她诊治嗓子,御医医术高明,几副药下去,她的嗓音竟然恢复了七七八八。
叶棠棠心中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日渐焦急起来,小皇帝迟迟未来,如今连曹寅也不见了,想到鳌拜那日离去前的威胁,若是再这样下去,她的小命休矣。
这一日,叶棠棠正倚在院中桃花树下想着心事,曹寅从院外大步进来,俊秀的脸上带着笑意,笑着道,“叶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救命稻草来了,叶堂堂惊喜交加,上前道了个万福,“曹哥哥,您怎么这么久都不来?”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婉转清扬,十分动人,听在耳中如林籁泉韵,潺潺间流过花间青石,舒缓动听,又如莺舌百啭,余音袅袅百转千回。
尤其是哥哥两个字,带了点卷舌,像是一把小钩子,从心上缓缓划过,让人心中一颤一颤,说不出的舒坦和神怡。
不提院中的曹寅一愣,院外的某人更是心神一荡,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