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阵法早已散去,街道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街道上人烟稀少,一连走过几户都没有开门,不知为何,临月总觉今日似乎有些阴沉。
按原书剧情,他们昨夜应当是把女主救出来了,男主为救女主被男二祝云帆打伤,差点经脉受损。经此变故,女主对男主暗生情愫,芳心暗许,但男主一心只想好好修炼,并未察觉女主的心意。
直到最后,男主变成魔尊,女主依旧不离不弃,男主这才明白女主的心意,并且接受了她。
但是现在,剧情进行到这里,女主没救出来,男主却依旧被打伤了,临月也搞不懂,她到底是改变了还是没改变。
算了,只要男女主能顺顺利利的在一起,她时不时地当个和事佬,促进一下两人的感情,最后功成身退,想来也不会太惨。
临月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开着门的医馆,从袖中掏出药方交给掌柜,掌柜接了药方,正要取药,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哀嚎。
见临月频频回身看,掌柜的一脸平淡地告诉她:“是东街的刘员外家在做法事。”
“做法事?”临月疑惑道,“为何要做法事?”
尽管她看了全书,但很多细节书里描写的都不清楚,一眼扫过的,跟她亲身经历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所以临月并不清楚这一段的细节,眼下她没有线索,只能一点点去查了。
“姑娘想来不知道,咱们这地方邪气得很,隔三差五就要做一场法事,去去邪气。”
掌柜的笑着说,仿佛已经见惯了似的。张了张嘴,但见眼前是个姑娘家,也不好直说,便又低头继续抓药。
店外嘈杂的动静还在继续,不少人匆匆走过,像是去看戏的。
临月察觉到端倪,顺势回过身来,从袖口掏出银子付了钱,试探地问道:“我是从外地路过的,家里小朋友生了病,便在此处暂住一段时间。但我方才听掌柜的所言,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妖邪之物?”
她一身孑然而来,白衣翩然,明眼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出来逛街的,所以掌柜一时也未认出她是个修士。
“这个……”
掌柜四下望了一眼,见周围无人,便壮着胆子道:“姑娘有所不知,昨日刘员外家的公子刚大婚,今早上刘公子和新娘就离奇死在了房间里,两人就躺在床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有这种事?”
“可不么,而且啊这还不是头一回了。仔细算算,这两个月来都已经是第三起了,都是新婚的人家,刚办完红事,接着就办了白事,而且死相都极其惊恐惨烈。”
掌柜惋惜地说着。
本来前两起发生的时候,刘员外家就已经找了人来做过法事了,还一连做了好几日,确保妖邪被祛除了才敢办喜事的。谁曾想,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听说刘家公子和新娘死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有,同前两起一样,没有任何声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但两人的面容却是极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临月蹙了眉:“那你们就没有找过修仙人士来驱邪吗?”
“找了,怎么没找,但是修仙的人哪是我们这些凡人能随便见的,不是连山门都摸不到,就是鞭长莫及,所以没办法才找了这些江湖道士来做法事,希望会有用吧。”
也是,修仙人士皆逍遥自在,隐于山水之中,若不是刻意现身,还真是连门都摸不到。
“那,可知是什么妖邪所为了吗?”
掌柜闻言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来了几波道士,说的都不一样,也不知哪个真哪个假。”
江湖道士,坑蒙拐骗混口饭吃的居多,他们总喜欢夸大其词,不见得有几分真本事。镇上的凡人没见过什么妖邪,所以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也避讳不已。
临月心下了然,必定是那花妖所为。
原书里提到过,花妖黑化后,喜欢在男女大婚之时将他们入梦掳走,把新娘变成可怕的模样,以吸取男人的惧怕为乐,并且修为大增。
但,这个剧情为什么来的这么早?
她记得应该是在男主救出女主后,花妖才现身的啊。
男女主第一次携手对抗花妖时,花妖被情所伤,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恩爱,但她又不敌男主光环,于是控制了一对有情人,促使他们成亲,花妖便趁机作恶,吸取男子的惧怕之气,修为大增。
她昨夜还在想,这花妖明明修为不高,但阵法却很厉害,若非是占了地主的便宜,那她定有什么方法能够瞬间修为大增。
也难怪昨夜的阵法如此强劲,连她都能困住,看来还是不能小瞧那花妖。
出了医馆后,临月便一直往东街走,顺着嘈杂的人群,毫不费劲的找到了正在做法事的刘员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