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云冲甘子越温柔一笑:“这有何难?我告诉你,还有,等下你写字我看看,我给你选下合适你的字帖。”
不仅是林尧云,在坐的其他几位人家也都是一步步考上来的,还考到了京城,考成了进士。
他们也各个都很积极,满腔热情,接下来的话题都歪到了兴致勃勃给甘子越规划上了。
状元郎和进士才子们亲自指点,这样的阵容,甘子越觉得自己若是考不出来个名头,都对不起他们的一腔热忱。
但甘子越觉得举人进士会有不小难度,但一个秀才,他应该还可以的,他记忆力还很不错的。
此间世人对读书人尊敬有加,有一个读书人的名头在身,即使是个秀才,也能为他增添不少底气,他在此世犹如浮萍,可他离不开这里,就总还要为以后多加打算的。
甘子越眼神柔和地看了看旁边正拿起他书写的字看的林尧云,还有周祺言他们,以及不在这里的赛尔伊,这个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那么的糟糕。
林尧云他们给甘子越列了一张长长的书单,还注释了要看的重点,要先看哪些,哪些可只作补充,甚至给列出了学习阶段,将时间都给分配好了,一个月内要会哪些,两个月内又要学到哪里……
林尧云甚至从家中书房里抽出了好几本书来:“这些你先拿去看,不过来京时书没带那么多,这些不全,你还要自己去买。”
“遇到有哪里不懂的,皆可问我。没空前来时,书信写与我,让人送来,也可。”
甘子越道:“好。”看着笑意温柔的林尧云,甘子越已越不能接受眼前友人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他又啰嗦了一次:“我之前与你所说,你还是要记在心上,不可大意。”
林尧云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不过却有丝丝无奈,他抬手轻轻在甘子越肩上一拍:“记得了记得了,我又不是女儿家,也不好欺,你就放心吧。”
林尧云也是不明白甘子越怎么老这么担忧他这个?
林尧云又对甘子越道:“功课记得做。”
对的,他们还连功课都给甘子越布置了下来呢,甘子越走时抱着好几本书走的。
唔,貌似每次从林尧云家里都带走东西,而他则都是空手过去的,亏的林尧云没有在意过。
那几张写了功课的纸上不仅有林尧云的字迹,还有其他几位的,也都说了和林尧云差不多的话,说甘子越但有疑问,这里有好几个人呢,当年背过的东西都还没丢下。
还笑言道:“子越你就放心吧,我们几个还不能让你得一个秀才吗?不对自己有信心,也得对我们有信心才是,你目标放得还太低了。”
几位被带出了兴致,对甘子越科举一事兴致勃勃地出主意,传授自己的经验。
甘子越弯了弯眼,将那几张纸小心放好,上面的笔迹风格各不同,但皆是一手好书法。
甘子越感念于这几人的心意,却没多想其他。今日他得了这几人的认可,其实是一半踏入了文人圈子里。
无论是本届进士周祺言,还是京城才子沉燃,他们背后都是一大批文人,这几人才学不俗,在文人圈里的影响力也不一般。
甘子越没有深思那些,只是想着他们这么兴致勃勃的,他要不考出个什么来,都对不起这么大的才子师资阵营。
今儿出门时可没想还会多出这一件事,但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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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扬在自己和自己下棋,萧丁高兴向他汇报:“回来了!”
萧元扬将棋子扔回棋盒,道:“回来就回来,这点事儿都告诉我做什么?”
萧丁摸了摸脑袋,他还以为主子听到会高兴,他又猜错了,果然他不适合猜测主子的心思。
萧丁没有意识到他压根就没说谁回来了,但是萧元扬却下意识就知道他说的是甘子越。
而且扔了棋子后,他还念叨了一句:“又这么晚,天天在外面玩的不舍得回。”
想想林尧云,再想想祁钰,也不知道甘子越这趟出去,过的有多开心。
萧元扬本来并不想知道那个气人的跑出去都怎么开心的,但是萧乙一回来,就主动过来找他来说,萧元扬他,咳,倒也没有打断。
而当知道荣王祁钰并没有过去的时候,萧元扬的坐姿动了动,心情莫名好了一丝,大概是因为那个气人的没有见到想见的,他就高兴吧。
当听到甘子越又交了新朋友,这次还是一次就好几个。
行,一次,两次,萧元扬已经开始习惯了。
只是,那些个文人才子,萧元扬知道,清高的很,等闲人他们都瞧不上,也不知甘子越怎么就那么能耐呢?
和别人都能谈笑风生,到他这里就是不把他气到胸闷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