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都十分自然又笃定,人类无?措地眨了眨眼,一下子觉得自己与人间格格不入,茫然地自问道:“奇怪,那,那为什么我有呢?”
他们齐齐收回了注视着他的视线。
那人类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喃喃自语:“这是时代变了?有爸爸妈妈,都成异类了?”
不过安定了几秒,他就抛开了这个想不明白的话题,然后又闲不住嘴了,喝了一口面汤,问道:“对了,你们是在哪一站下啊?”
宁诚实?抿抿嘴,回他:“A市。”
“哎我也?是,我是去那儿……做生意,你们呢?”
宁诚实?咬了一大口糯米团子,闻言牙口一顿,先扫了一眼他,才说道:“回家,治病。”
他又两眼放光,不停地打量四个人,“哟,什么病啊?”
宁诚实?板着张小脸:“疯病。”
人类一愣,“真的假的?”
虺随后咧了咧嘴,竖起两根手指:“她说得没错,就是疯病,一个传染俩。”
那人类听了神色一变,立刻缩了缩肩膀,跟他们保持距离,再也?不搭话了。
宁诚实?吃完了手里的团子,发现天禄还没回来,正想着,就在斜后方座位,一个婴儿不知为何突然哭闹了起来,几乎响彻整节车厢。
那人类听了一会儿,不耐烦地捂起了耳朵,但自然挡不住那道极具穿透力的哭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嚷嚷:“哭什么哭?烦死了,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异类啦?”
此时车厢里已经响起了几声抱怨,年轻的妈妈一边道歉,一边焦急地哄着孩子,但效果甚微。
宁诚实?几人见识过更吵的场面,倒是依然保持心平气和,并没有抱怨。
惹人心烦意乱的啼哭声持续了许久才逐渐停歇,车厢里对比得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宁诚实?两手撑着座位跳了下去,将空了的小包放好,拍拍手,打算看看天禄有没有回来,可再一抬头,却突然发现整个车厢的人都没了。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只有车轮碾过轨道的碰擦声。
宁诚实?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接着她猛地抬头看向上方行李架的位置——
太好了,锦旗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