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喝牛奶?”刀疤脸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他才是这伙人的老大!没有人能冒犯他的尊严!
“呃,牛奶一股臭味,窝囊废才喝。”瘦子从小就喝不惯牛奶。
“酒!我要喝酒!”矮子大声嚷道。
男人率先走到木桶前,双手?捧起牛奶,放入口?中。
“按照你的意思,我是窝囊废?”刀疤脸用衣摆擦干净指间的牛奶,一步一步朝两个?小弟走去。
“喝!”他拔出短剑命令道,“我让你们喝,你们就得喝!我才是你们的老大,不服可以打一架。”
瘦子和矮子面面相觑。
“打一架,你们可有人敢?”刀疤男对自?己的搏斗能力向来充满自?信。
“既然?不敢打架,我劝你们乖乖听话,”他朝小弟们展露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微笑,“那?就喝牛奶吧。”
两个?小弟一声不吭,唯唯诺诺走到桶前,模仿老大的姿势,将牛奶放入口?中。
“这里怎么还有个?人?”喝完牛奶,瘦子终于注意到利维娅的存在。
女孩一言不发,低着头不敢动。
“你......男的?”他绕着她走了一圈,将鼻子凑到她脸边,像一只豺狗那?样?,对着她的五官嗅来嗅去。
“不可能,”很快,瘦子就得出了结论,“别人看不出来,按照我那?么多?年阅女经验,你绝对不是男人!啧啧,老大你看,这妞可真是个?极品啊!”
他猛地掐住利维娅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
“瞧瞧这五官,小鼻子那?么挺,皮肤这么嫩,还搁这装模作样?,用泥涂黑呢?瞧瞧这眸子的颜色,这样?的紫眼睛美人,世间还能找到几个??”
听闻眼前的男孩原来是美女,矮个?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让我摸摸她的胳膊,她的腿!赶紧的!”矮个?子冲到同伙面前,一只粗糙肮脏的手?就要往利维娅袍子里伸。
“不,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了!”女孩楚楚可怜,然?而两个?逃兵毫无怜悯之心,她的求饶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老大,我们抓到了两个?男的!”这时,从远处来了两个?逃兵。他们口?中的“男的”,正是狄奥梅德斯与?屋大维。
两个?犯人被他们五花大绑,用短剑顶着往前走。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呸!两个?男的砍死?就完事了,带过来坏我兴致”瘦子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继续继续!”矮个?子快要等不及了,又向利维娅的衣袍伸出罪恶的手?。
“且慢!”刀疤男叫住了两个?小弟。
“既然?我才是老大,好东西也?该我先享用吧?”男人走到女孩面前。
“脱吧,亲爱的,”他的语气温柔到可怕,“我数到三,别让我发火。”
“老大,您......”两个?小弟被打断了好事,敢怒不敢言。
“三。”刀疤脸伸出左手?,厚茧覆上利维娅的面颊。
女孩突然?笑了,丁香紫的眸子里闪动着诡异的辉光。
“二。”男人心里有些发毛,却不愿示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而已。除了求饶,什么都不懂,除了尖叫,什么都不会,能翻出什么风浪?
想到此处,他心一松,以最大的力气,一巴掌闪电般扇向利维娅的脸颊。
“啪——”耳光落在了女孩的手?臂上。
有点疼,她想。火辣辣的,手?臂也?许被打肿了,若是打在脸上,大概会掉几颗牙齿吧。
“继续啊,老大!继续!”瘦子和矮子激动地跳了起来。
“打!打!打!”押送狄奥梅德斯和屋大维的两个?逃兵虽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见到老大遇到硬骨头,却也?兴奋了起来。
“一!”刚数完最后一个?数字,刀疤脸猛地扑向利维娅,抓住她的领口?,眼看就要把?那?件丘尼卡的布料向两边撕。
“永别了。”女孩向后退了一步。
“呃......啊!呕——”刀疤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住了脖子,脸从古铜转为蓝紫,又从蓝紫转为铁青,接着便是可怖的惨白,最后是血网般的艳红。
“嗬,嗬......”呼吸越发快速,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男人艰难抬起右手?,指着旁边站着的瘦子与?矮个?子。
“您指着他们作什么呀?”利维娅笑得既无辜又天真,“毒是我下的,那?种草名?为阿特洛波斯,听过没?”
两个?小弟刚想上前扶住老大,却纷纷刹住脚步,掐住自?己的脖子,宛如陷入沼泽的无助旅人。
“噢,你们听不懂拉丁语,真抱歉。”她抱住手?臂,冷眼瞧着押解两名?年轻男性的逃兵向她冲来。
“卢瑞娜。”女孩念了一遍女奴的名?字。
斜刺里冲出一位女子,她挥动手?中匕首,用蛮力砍翻了两个?暴徒,又来到醉醺醺的胖逃兵跟前,抹开了对方?的脖子。
“清点幸存人数,指挥他们清理村落。记得挖个?坑,把?所有尸体搬进去烧掉,我们休息完就骑马出发。”
利维娅捂住红肿的手?臂,挑衅地望了一眼笑容无害的躺赢少年,向两名?奴隶传达了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选修课老师兴致勃勃讲了两节课六小时罗马文学,口口声声“嗷咕斯都”,“屋耷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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