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社会啊……”殷绶忍不住叹了一句。
“你说什么?”陈小臣听了,惊讶地看向纣王,“你说,奴隶社会?”
“咳!”殷绶清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没什么,没什么,瞎感慨。”
“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陈小臣试探着又道。
“!”这下轮到殷绶惊讶了,他干瞪着眼看陈小臣,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你,你说什么?!”
“你……”殷绶看着陈小臣,陈小臣也看着他,两人脑中都轰隆隆的,像被雷劈了。
陈小臣反应过来,哈哈了两声,对殷绶道:“对个暗号哈,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哈哈!哈哈哈!”殷绶说完也大笑起来,傻子一样。
这愁苦的一条街就他二人笑得癫狂,陈小臣一把抓住了殷绶的手,道:“大、大王,先去我那儿吧,咱们好好聊聊!”
“嗯嗯!”殷绶心里巴不得,一个劲点头。
殷绶身边就跟了大块头恶来。恶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知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殷绶要去陈小臣府邸,恶来也只得老老实实跟着。
殷绶跟了陈小臣去他住处,陈小臣府邸不算大,独门独院,仆人二三,倒也自在。殷绶进到院里,看见种了不少花草,还挖了池塘养鱼,不由道:“你小子倒会享受,弄得这里跟仙境似的。”
陈小臣知道了殷绶的身份,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道:“哪里比得大王的王宫,咱这也就,能看得过去。”
两人到了会客室,陈小臣让人上茶,殷绶让恶来自己玩去,别在跟前晃了。恶来就在院里杵着。
彼此身份都心知肚明了,殷绶也不跪坐了,怎么坐舒服怎么坐,陈小臣也是如此。
殷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陈小臣,此时室内只有二人,殷绶开门见山,“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陈小臣也喝了口茶,道:“两年前。”
“这么久了?”殷绶有些惊讶。
“你什么时候?”陈小臣问。
“一个月前。”殷绶想起这事还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呢。”
“可不是,”陈小臣也很是感慨,“你不知我两年前来到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慢慢的也只能接受了,好在我这原身只是管祭祀之事,没什么能冒犯到纣王的,不然脖子都不够砍的。”
“纣王确实残暴,”殷绶又喝了口茶,道:“我也不知怎么就穿到他身上了,你知道的,他也快玩完了。”
陈小臣道:“他完的不冤。”
殷绶看向陈小臣,道:“哎你说,纣王死了之后,我能回去吗?”
陈小臣摇了摇头,“不知。”
两人沉默了一下,殷绶看着陈小臣又问,“你是怎么穿过来的?被雷劈了?”
“我自己也很莫名其妙,那天我出海,然后遇到了海啸……醒来就在这里了。”陈小臣想到那日的豪华游轮,感觉是几辈子前的事了。
“那你是做什么的?我是说,在现代。”殷绶又问。
“我?就是你们眼中那种一事无成的富二代,天天混吃等死。你呢?”
“我,就很普通了,我是动物饲养员。”
“哦,你刚刚说被雷劈了,难不成你是被雷劈过来的?”
“嗯。”殷绶说完,不知为何,感觉蜜汁尴尬,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陈天宇。”陈小臣手指蘸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了简体“陈天宇”三个字,“很久没叫这个名字了,我都快忘了,其实叫陈小臣也不错。”
“我叫殷绶,”殷绶依样画葫芦,也蘸了茶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殷绶?”陈小臣看了茶几上的字,又看向殷绶,“去掉绞丝边,不就是殷受了?纣王就叫这名。”
“纣王不叫这名,纣王姓子,名受,应该叫子受。”殷绶诚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