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军营,有不少军务要处理。
来乌郡,他本就是奉命接管这边的军队,抵御敌人。
处理完军务,景淮又去视察了军营,看见几个训练偷懒的士兵,也保持着他以往的脾气,严厉处罚而不动怒。
随后,他站在高处俯视着军队,严肃而气势凌人:“乾国蛰伏在关隘对面,不知何时会发动进?攻。所有人都不得松懈。”
“是!”刚刚目睹了偷懒几人的军棍,所有人的精神气都不由自??地挺了出来。
入夜之后,景淮回屋和容时一道吃了饭,然后洗浴上床。
“我?有个礼物?要给你。”景淮一如既往地温柔笑道。
容时问:“是什么?”
“把眼睛闭上。”
容时照做,等了好一会也没动静,正忍不住要睁开?眼时,一条绸带蒙上了他的眼睛,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他下意识就抬手?去解绸带,景淮忽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去碰这个绸带,容时正奇怪着,熟悉的气息便浓烈起来,脸颊之上感觉到了温热的鼻息。
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嘭嘭直跳了起来:“哥,哥哥?”
景淮没有应声,未等容时反应,他的吻就落了下来,热切而缠绵,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霸道和强制。
容时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和绸带触碰,有些不大舒服,他合上了眼。
容时眼前一片黑暗,他的下巴被抬起。
景淮的唇抬起再?落下的时候,却不是对着他的唇,而是脖子。
容时的脖子被吮吸舔舐,一阵激灵冲起,他喉结上下滚动。
然后景淮的唇移到了他的喉结上,轻轻啃咬了一下。
景淮想干什么……容时的喉咙发干,没法思考。
夏夜晚上,徐风如雾流淌,容时手?抓着景淮的肩膀,然后他的手?就被压到了背上,一根绳索绕过?他的手?腕打了个结。他动了一下,判断出绳子的另一头在景淮的手?中,羞耻的猜测涌上心头,他浑身的血液上涌,心中抓不到实处的不安被烧得滚烫,化成?了一缕烟,消散了。
迷离之间,景淮咬着他的耳朵道:“陛下,长夜漫漫。”
*
崔一青的粮草辎重在乾国发动攻击之前送了过?来,景淮亲自挂帅上阵,容时作为?“军师”随行。
乾国攻打离国,一路顺风顺水,本以为?这乌郡很轻易就能拿下,没想到在这?吃了瘪。
“领兵作战的是景淮。”乾国将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景淮在敌国军队之中名声甚为?响亮,这一下,乾国的士气也弱了三分。
离国乘胜追击,将乾国攻退至漠城。
漠城原先是离国的城池,景淮有意先夺回这座城池,一为?了立威振奋士气,二是这座城池乃天然的防守之城,攻下它有利于后续的作战。
然而,一路士气高涨的军队此刻停止了前进?,因为?漠城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个被押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数年前离国送往乾国和亲的大公???,转眼间公???就成?了人质。
大公???的身后站着一个拿刀的魁梧士兵,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听着,想救你们公???的命,就退兵!”
容昙的脖子一凉,是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乾国的将军,十二皇子,她和亲的丈夫,还在和离国交涉,不曾注意到她这边。
昙花……若她能如她的名字一样,美?上那么一瞬就好了。
今天,是最好的盛开?之日。
她的国,这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轻轻一笑,抬手?握住刀柄抹了自己脖子,然后一个旋转跌落城墙,血光和下坠,是她开?放的土壤。
对于容时来说,容昙是个再?陌生不过?的女人。
不过?,当她自刎掉下城墙时,残酷血腥的美?感让容时起了些许兴趣。
容时长腿一蹬,飞身离开?马背,以迅雷之势冲了过?去,在半空之中接住了容昙。
两边的军队无人不震惊,这个距离,这个高度,就算是绝世高手?在此,也不能做到这个速度。
容昙本人也万分震惊,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容时捂住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幸好没有割到致命处,伤口也不深,及时带回去还有的救。
只?有景淮,仿佛眼前这副景象是理所当然的。
容时在速度上,一直都是无人能比的,而且每一次,他都能给他新的惊喜,速度似乎一次比一次快。
忽然,景淮脸色大变。
只?见乾国十二皇子一声令下,城墙之上射出了如雨的箭矢。
“鸣玉,小心!”景淮惊声唤道,即便知晓容时的能耐能躲过?,他还是没忍住心惊肉跳起来,紧张得浑身冷汗。
容时转头并?立刻拔刀挡住了箭矢,箭矢密集,但是容时的刀更快。
同时,景淮一夹马腹就奔了过?去,他身后的军队也随之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