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走在前面刷怪。
槐梦在后面逛街，时不时看向墙壁。
石墙上布满灰尘蛛网脏乱的东西——
胖子喊他：“刷怪啊朋友。”
槐梦甩手：“我要偷懒。”说着他问胖子：“考你个问题，地球的地壳多深？”
胖子挠头：“挺深吧，怎么你想说我们已经到地底下了？”
槐梦回答：“我在外面的时候通过两座城市和阳光之间的夹角算了，这个星球的周长同样是四万公里，类似于地球。
而地球中，莫霍面以上的地球表层厚度在五到七十千米之间，大陆平均厚三十三千米。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真想走到迷宫的尽头，至少需要深入33千米的地下。已知每一层迷宫的深度在五十到一百米之间。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我们只深入了十四千米。”
“这不是说我们再走个二十千米……就能下去了吗？”
“但是……三十三千米的地壳之后是深入三千千米的地幔和五千千米的地核……你确定三十三千米会是结束而不是开始吗？”
槐梦：“而且，这样不是很无聊吗？”
“无聊？”胖子战术后仰：“我听着都快窒息了……”
槐梦：“确实无聊……对于一个游戏来说，实打实的往下走，一直走到迷宫尽头就能通关是对一个游戏设计者最大的侮辱。”
他又问：“你们觉得这是一个真实世界还是，类似于《幻想大陆》一样的虚拟数据。”
不等槐梦回答，他笑道：“是真的。”
他指指李实荣：“与其说我们进入了游戏机的世界，更不如说我们通过游戏机进入了另一个星球。”
“这个星球就如游戏点名所言，是神的游乐场。”
“系统化的数据，尖端的法术和陈旧落下的制度以及生产力，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游戏玩家对异世界的幻想。”
“一切的操控者设计这样一个精彩又守旧的世界，就是为了让我们探索一个几千千米的无尽迷宫吗？”
“太无聊了。”他摇头叹息，随后指着遍布蜘蛛网的墙壁，他们走过高强，走过峭壁，走过迷宫，穿越幽深的古道……每一曾看起来都如此深邃而具有深厚的年代感。
但是——
槐梦指着墙壁说：“我们曾经来过这里。”
——吓！
所有听槐梦讲单口相声的人都停下，怪冲到脸上都没发现。
“有一个新发售的游戏你们听过没，叫《无尽星空》。”
“制作组向玩家承诺会制造数以万计的具有独特性的星球，但是等游戏发售之后却发现每一个星球都是即时演算现场生成，不过是素材和模型的重复利用而已。”
他张开手臂。
“就如同现在的我们。”
“就在一个又一个即时生成地宫中前进。”
“你是说——”胖子深思。
槐梦欣慰点头。
“这个迷宫——”
胖子：“是个圆形！”
槐梦：“彭罗斯阶梯！”
胖子：“……”
槐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