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饭吧,不用管本王。”岑凛一挥手,长松搬了把椅子放到白团旁边,岑凛过去坐下,几个人才战战兢兢的围在桌子旁吃饭。
厨子是容荔做好饭后才过来,并不知道岑凛以为那桌饭菜是他做的,一个劲儿地埋头苦吃,只是碍于岑凛在场,不太敢说话,只好偷偷抬起头来,冲容荔比了个大拇指。
他是真的心服口服,当掌柜的决定与容荔合作的时候,他心里还不服气,觉得自己做出了这么多年,经验手艺肯定比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高出不少,也曾看不起容荔,甚至一度听信了流言,认为容荔爬上了东家的床,这才使得东家同意同容荔合作。
没想到今日真正吃到容荔做的饭,厨子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些饭菜无论是从口感味道颜色,各个方面几乎面面俱到,即便是他的师父,恐怕也做不出如此美味来,更何况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美食,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两相对比,的确是他技不如人。
容荔得到了鸿芝酒楼厨子的肯定,一时间心里又惊又喜,美滋滋的往自己碗里夹了块鱼肉,权当奖励自己,微微低头抿嘴笑了。
这一幕岑凛并没有看到,他在专心致志地看白团跟那几片猫薄荷斗智斗勇,边玩边吃,不消片刻,两片猫薄荷叶便被白团吃光了,它浑身瘫软,懒洋洋的跑到岑凛脚边卧着。
“它怎么了?”岑凛误以为白团生病了,缓缓地拧起了眉头。
容荔连忙起身查看,她看到白团的盘子里空无一物,知道白团将猫薄荷吃了,顿时放下心来:“王爷请放心,白团并无大碍,白团在吃了猫薄荷后,便会有如此反应,不消片刻就会好了,而且猫薄荷叶对猫的身体并无影响,王爷不用忧心。”
“你确定?”岑凛沉声说道。
“确定。”容荔笃定道。
岑凛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容荔可以继续去吃饭,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团,显然是不放心。
白糖吃了两片薄荷叶,不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它懒洋洋的爬起来,主动跳到岑凛的腿上。
岑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疑。
白团什么时候这么黏他了?
白糖丝毫没有察觉岑凛身体在那一瞬间的僵硬,它懒洋洋地舔了舔毛,在岑凛身上摊开了柔软的肚皮。
岑凛抱着白团上了楼。
他一走,大堂内的气氛就缓和了下来,容荔很快吃完了饭,又看着厨子做顿钵钵鸡,在旁指点一二后,见天色不早,便打算回去一趟借着去猫薄荷的名头,一并在那里将外卖订单做了。
正好一块儿拿些换洗的衣服,若是赌坊的人不再找她,麻烦她搬回去住也无妨,只是要尽快要寻新宅子。
老宅不宜久留。
她想了想还是上楼跟岑凛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希望长松一同跟着去,她主要是担心赌坊的人会在她院子附近蹲守,就等她回去。
岑凛听了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眼神专注的看着怀里的猫。
招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卧在岑凛的脚边见容荔过来,眼前一亮立刻站起来,要向容荔扑去。
容荔脸色一白。
岑凛紧跟着呵斥一声,招财只好蔫蔫地趴回去了。
容荔吓得心脏怦怦直跳,连忙行了一礼,小心的关上门之后离开了。
长松被岑凛叫到房间去:“过会儿你随容姑娘一同去京郊,去老宅拿猫薄荷,若是遇到有人闹事,你看着处理。”
“是。”
长松领了命令,往外走,招财风一般的顺着门缝溜了出去,围着长松亲热转圈。
岑凛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白团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招财已经跑了出去,长松虽知道容荔怕招财,但见招才跑出来,岑凛并没有阻拦,以为是岑凛的意思,便也没多说什么,便带着它去寻容荔了。
容荔收拾了一番,在鸿芝酒楼的门口等他,见到招财出来,脸色顿时更白了。
长松只好再一次解释:“姑娘莫怕,招财不咬人,它受过训练,它只是特别喜欢姑娘。”
容荔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眼神也不敢偏向招财。
她倒不是不喜欢招财,只是小时候被狗追咬过,有心理阴影了,看见大狗实在害怕。
两人一狗顺着去往京郊的路上走。
岑凛面容冷酷的撸了半天白团后,不经意一瞥,才发现招财不见了。
一想起容荔见到招财时候的模样,岑凛皱眉,抱着白团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