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双香软柔荑在自己身上拂过的微妙酥麻感的严承锐呼吸都不受控制的变得有些急促,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居然隐隐约约间好像已经有了苏醒抬头的迹象。
哎呀呀,这可有点不妙呀。
生怕被几年不见的妻子当做是色·中·饿·鬼的严承锐顿时紧张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手太重了?”以为自己哪里弄疼他的陆拾遗眉头下意识的就是一皱。
严承锐见状赶忙说:“不关娘子的事,是我……是我自己没出息,太久没见到娘子,心里想得慌……所以才会……才会……”
接下来的话不用严承锐直接说穿,陆拾遗也从他那飘忽的眼神中和身下那颇为明显的一处瞧出了端倪。
“你,你还真的是不怕死啊!”陆拾遗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巾子砸进铜盆里,溅起一盆水花,“难道李太医刚刚在离开前就没和你说过现在的你不能动这些歪心思吗?”
“我也不想动这些歪心思啊……可是我……我一看到娘子就……就怎么都忍不住啊。”严承锐抓住陆拾遗的手满脸委屈的讨饶。
“就是忍不住你也得给我忍!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真的做寡妇!”陆拾遗凶巴巴地用力瞪他,手却没有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来。
“娘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古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正所谓牡丹花下——呃——”严承锐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牡丹花下怎么了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的陆拾遗继续瞪严承锐,边瞪边哭!
“还真的是变成个哭娃娃了。”看着这样的妻子,严承锐忍不住又长叹了口气。他借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把陆拾遗拉坐在床·沿上,满眼温柔地凑上前去亲吻她泣红犹在的眼睑,“娘子,我不是诚心要惹你难过的,”他喃喃地说,“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得都要发疯了。”
“你要是不想我才不正常呢,”生怕他因为这样的动作弄到伤口的陆拾遗坚定地将严承锐又重新推回了架子床的靠背上,重新把帕子绞了继续给他擦身体,“我在京里也很想你,如果不是惦念着家里的几位长辈和两个孩子,我早就偷偷摸摸的来到边关找你了。”
“拾娘……”
“所以,不只是你一个人快要被思念折磨疯了,我也同样如此。”陆拾遗把新准备好的亵衣小心翼翼的给丈夫换上,随后在他满怀爱意的深情目光中,主动脱了鞋子上·床和他并肩而坐的把头轻轻枕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上,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诱哄的许诺道:“相公,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只要你听太医的话,乖乖养伤,等你好了……你……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心爱的妻子当小孩儿哄的严承锐无声的笑了。
他满眼温柔的在妻子乌压压的云鬓上浅浅轻啄了一口,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都说听老婆话的相公有大福气。娘子,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耐心等到自己能够再次一亲芳泽的那天。”
因为已经做了充分心理准备的缘故,在严承锐当真如李太医所说的那样发起高热来时,陆拾遗并没有乱了阵脚,而是如同她与李太医约定好的那样,在发现严承锐发烧的第一时间就把几位回去暂歇的太医又重新叫了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自然又是一场场兵不血刃的战斗。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每次都能够在太医们的高超医术下成功的化险为夷。
转眼间,三天时间就匆匆过去了。
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陆拾遗也总算从李太医嘴里听到了一个准确的答复。
她的丈夫严承锐这回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脱离险境了。
这段时间整颗心都挂在严承锐身上无暇他顾的陆拾遗在听了李太医的话后,竟是干净利落的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自己三哥惊慌失措张开来的宽广怀抱里。
陆拾遗这一晕可把大家吓了个鸡飞狗跳,值得庆幸的是太医就在身边,一番例行的扶脉检查后,李太医的诊断结果就成功的让大家高高悬起的心又重新安安稳稳的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夫人没什么大碍,之所以会突然昏迷是因为身体太过疲累和心里的沉重压力总算释怀了的缘故,只要不打扰她,让她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醒来后在喝上两碗定神汤就好了。”
李太医开始的时候也被陆拾遗这说晕就晕的举动唬了一跳,但很快的他就发现这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大家在听了他的结论后自然喜不自胜,一个个仿佛劫后重生般的松了口气。
——就连一向稳重自持的福伯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世子夫人风尘仆仆的从京城赶到边关以来,明明她也没施展出什么特别的手段,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变成了整个平戎将军不可或缺的主心骨。
大家根本就不敢想象她要是出了事情的话,这偌大的一个定远关和将军府会变成什么样。
毕竟,这些天以来,只要是有眼睛的,就都能够看出他们对女人一向不假以辞色的将军大人有多么的在乎他这位由当今圣上亲自谕旨赐婚的原配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