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密斯吴原名吴凤芝,打扮得像个留洋归来的女学生,实际却是船上的一名暗娼,专门勾搭船上的有钱人,像方愈这种热血冲动又没脑的学生,是她狩猎的主要对象,这次她原来还想着看勾搭上他,把他迷得五迷三道,再也离不开她,然后金盆洗手不干了。
眼看着快要成功了,却没想到被方愈给揭穿了,她心里的羞恼可想而知。
“去你妈的!”密斯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噔噔地离开了。
方愈不由摸了摸鼻子。
恭喜宿主和谐掉烂桃花一朵,顺利完成支线任务【滚开烂桃花】,奖励【民国历史通览徽章】,以发放至背包,请宿主及时查看。
方愈脸上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回到自己的船舱后,查看了系统的奖励。
民国历史通览徽章:佩戴此徽章,可使宿主一瞬间精通从一九一二年到一九四九年间的民国史。[仅当前世界有效]
事实上,方愈是个穿越者,而且身携系统。
系统名叫苦情女主拯救系统,字面理解,就是他需要穿越不同的苦情世界,拯救这些苦情女子。
这是他穿越的第一个世界,是他穿越前正在热播的一部民国苦情剧《婉秋传》。
婉秋传里的女主就是方愈这具身体的妻子李婉秋,李婉秋出身封建地主家庭,从小受三从四德的教育,性格怯懦,没什么主张。
嫁人后,被自诩进步青年的丈夫嫌弃,丈夫常年不归家,她也因为无所出而被公婆嫌弃。
在夫家动辄被辱被打,地位不如一个奴仆。
直到丈夫在外病死,方家被外人谋夺家产,一家被人赶出家门。也是李婉秋无怨无悔撑起这个家,侍候公婆,一个人把全家的苦全吃了。
按照这类苦情剧的套路,结局自然是恶毒婆婆幡然醒悟,发现女主的好,劝女主重新改嫁,但李婉秋却坚持要为死去的丈夫守寡,在临死前还在遗憾不能为方家留下一儿半女,传承香火。
这部剧出来后,网上可谓骂声喧天,按照网友的说法都9102年了,还拍这种抹黑女人的毒瘤剧,不骂你骂谁。
好巧不巧,这部剧的女主正是方愈车祸去逝的女友韩琳主演的。她也因为主演了这部“封建毒瘤”招了不少黑。
方愈忍不住攥紧了手心,深吸了一口气。
两天后,轮船渐渐靠向港口,东方最繁华的都市掀开了少女的面纱。
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在天际,人潮耸动的甲板上,空气变得黏腻而污浊。
方愈提着一个藤木箱站在人潮里,等到船挺稳妥后,他随着人流移动着。
“少爷,方愈少爷。”人流中一少年在人群里来回游走着,灵活得像只泥鳅。
“少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快把箱子给我。”对方欢天喜地地道。
“你是?”方愈看了他一眼。
方愈穿越到这具身体后,并没有得到记忆,除了对剧情的一点认知,其他就只能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
“少爷,你看你在国外学了本事,连大河都不认识了,夫人知道你要回来,特地让我来上海接你,这半个月我天天往港口跑,终于等到少爷了。”陈大河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
“陈大河是吧!在船上时间长了,人都坐傻了。”
“对头,就是我。”
“只有一个人过来吗?”
“原本太太也准备要来的,但因为路途太远,也就算了,少爷你不知道太太和少奶奶在家里天天吃斋念佛,为你诵经祈福,时时挂念着你。”
两人说着便准备离开,这时冯元杰也突破了重重人群,叫住了方愈。
“方愈,你准备去哪?要不要一起吃个中饭。”他道,
“不了,我还有事,而且我们不熟。”方愈冷淡地说了一声,然后招呼陈大河离开。
冯元杰是方愈在美国认识的一朋友,经常蹭人吃喝,爱占人小便宜。这种通通被方愈划到了狐朋狗友这一类,他也没有继续深交的想法。
冯元杰脸色一变,大声道:“方愈你什么意思,亏我还把你当成挚友,你却这样看待我们的友谊,我算是看清你这种虚伪小人,简直不当人,从今天起,在场的朋友帮我做个见证,我冯元杰跟这厮割袍断义,从此之后再无往来。”
他眼睛圆睁,义愤填膺,声情并茂,好一个坦荡真君子,周围的人不由被他的大声斥责吸引过来,并露出了兴味盎然的神情。
有戏看。
方愈不由嗤笑,“好啊!欠我的钱你也一并还了吧,我来给你算算,一年前,你在洛杉矶问我借了五十美刀做嫖资,半年前,你又以吃不起饭为借口问我借了二十块,你脸上戴得这副眼镜也是我出资,花费……”
旁边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就这?
冯元杰却听不下去了,粗暴地打断了他,“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方愈不由舒眉笑道:“你不承认没关系,你欠我的我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楚,改天我亲自上门去向你父母讨要就是,看他们有没有脸欠债不还。”
“你敢。”冯元杰目眦欲裂。
“冯元杰,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把欠我的钱还上来,不然你就在家等我吧!我可是知道你家的住址。”
原本的方愈爱极面子,别人问他借钱他推脱不得,尤其是冯元杰这厮欠钱从来不还。他心里不舒服,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讨要。
就算讨要了,冯元杰不还甚至还要呛他几声,让他更加没脸,当真是借钱的时候你是大爷,还钱的时候他是你大爷。
冯元杰借的钱前前后后都有几百美元,方愈这败家玩意,借人钱不留下字据,只敢写在日记里做发泄。
“少爷,这种人活该不跟他再有来往,他要是敢不还少爷的钱,大河我亲自去闯他家的门。”陈大河握了下拳头,不忿地道。
“好了,不说他了,你来上海歇在哪里?”方愈问。
陈大河不好意思地捞了捞头,“我在酒馆找了分短工,就住那里,平日里白天就在码头等少爷,晚上干活,太太来之前嘱咐,让你万事以回家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