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下咖啡瓶,浓香的咖啡味窜出来,段棋冷哼一声:“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讨好人的天赋?”
路熠的身子陷进座位中,半边身形被暗色所吞噬,看不真切。
段棋冷笑道:“你说你要是把你讨好廖影帝的那些架势、那些功夫用出来,怕不是早就找到合心意的金主了!”他刻意的冷嘲热讽:“不然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十八线开外啊。”
依照路熠的性格,出卖尊严的事情他不可能做出来,这些?段棋都清清楚楚。
他就是故意说出这些?话,往路熠的心口上戳。
路熠一时间没再回话,只是相当平静地看着他。段棋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的讽刺奏效,顿时更加得意,有些?得意忘形,他伸手将咖啡瓶的瓶盖拧开——
香甜的咖啡气味飘散出来。
价值昂贵的一瓶咖啡,连基础的风味都与普罗大众截然不同,好闻得紧。
段棋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我说你就是……”
他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拿着咖啡瓶瓶盖的那只手就不自觉地一松,瓶盖掉落在地。
“啪嗒”一声,
圆滚滚的白色瓶盖在地上翻滚几?圈,沾染尘土,停止旋转。
段棋拿着拧开咖啡瓶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但?他好歹拿稳了,没让咖啡就地洒下去,只是瓶盖完完全全的没拿住。
空气有一瞬间诡异的寂静。
世界宛如?被按下暂停键,段棋的手指尖下意识的战栗几?下,才勉强停止。
随即齿轮恢复,时空仿佛又恢复正常。
喉咙狠狠地上下滚动,段棋咽下一口口水,就在他把咖啡瓶拧开的一瞬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脖子?被人在手中扼住,险些丧命,可是周围偏偏又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他和?路熠对峙。
除却他们此时此刻的针锋相对,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混杂着剧组其他人的欢声笑语。
“真是……真是有病!”匆忙的放下咖啡瓶,段棋连狠话都没有胆子?撂下,匆忙狼狈的落荒而逃。
刚才段棋是背对着路熠的角度,他觉得背后发凉,路熠就是正对着看完了全程,刚才段棋的怪异举动不是毫无?原因,廖望星的站位恰巧实在他的身后。
压根没把段棋的挑衅放在心上,路熠的眼眸微微眯起,看向此时此刻站在一旁的廖望星。
这人神态自若,正与方导和?编剧相谈甚欢,挂着得意的营业微笑。
装的真像那么回事。
好像刚才目光深邃阴狠的盯着段棋背影的人,不是他一般。
透过剧组人头攒动的众人,路熠打量的眼神落在廖望星身上,他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四周烟雾缭绕,方导在吸烟,衬托的他整个人朦朦胧胧,不似凡人。
方导哈哈大笑的嗓音极具穿透力,不知晓是廖望星说出什么话,这么合他的心意。
路熠上下打量一通,正欲收回目光,却见廖望星同样抬起头,和?他对视。
目光在人群中交错、汇集。
廖望星脸上商业化的营业微笑似乎更具实体,更加真实些?许,只见他侧过身子和?方导说些什么,方导颔首,他才迈开步伐朝路熠走来。
真皮皮鞋践踏着肮脏的泥土路面,溅起尘土,走几步路。
廖望星最终在路熠的对面站定。
原本明亮的视野,因为廖望星的前来挡住一半光亮,他的站位和?刚才的段棋差不多,但?又比段棋的距离更近,更贴紧,惹得路熠不得不后退半步。
“廖前辈。”
他礼貌的和?人打招呼。
言语间不乏疏离,没有镜头和剧本,路熠连表面上的亲近都不想维持,只是礼貌的扬起唇角,笑意虚假。
移动脚步,廖望星自觉的在他身边找位置坐下,遮挡住路熠光亮的四周才再次明亮起来。他直视着路熠,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谈:“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怎么还只叫我前辈?”
剧本除外,两个人之间的交流着实算不上多,又有路熠某些?程度上的疏远,他们私下的交流屈指可数,着实不熟。
路熠对此从善如?流:“望星。”仅仅是修改一下称呼,问题不大。
想也知道,镜头肯定跟随着廖望星扫过来。就算不看他一个需要感化的反派的面子,也要照顾镜头的面子,场面话备全。
“唔。”
廖望星低敛下眉眼,气势收起,复又抬起头眼眸亮晶晶的笑:“你这样叫我的名?字,难得感觉还不错。”
路熠同样报以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能对未来的反派动真心,他才是真正的人傻了,而他肯定不算傻。
镜头的光影扫过,落在面对着微笑的两人身上,洒下浅浅的半明半暗的阴影,错落有致,诚实地记录下所见到的一切。
在不久的将来,片段剪辑成为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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