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的心?里除了赶紧送走这个瘟神,别的什么都没有。之后要怎么做,他现在完全没心?思想,浑身都疼呀。
言夙看了看周老爷,又看看周夫人和周达。
“反正你们自己的儿子自己教呗。”
“我来,就是因为他惹了我们,今天这一顿打,咱们就算两清。”
“至于以后……”
“你们要是想找我麻烦,就来落花村找我哦。到时候咱们再有什么账,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言夙说完,招呼俩崽崽大摇大摆的出去。
护卫们都警戒着,却是根本不敢拦,毕竟言夙这态度太嚣张了,就连两个孩子都昂首阔步的走着。
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一点也不?怕他们偷袭。
有一个护院向来是一群护院里头的尖儿——其实他不?是头领,只是他觉得头领也不?过是仗着年纪和资历——看到言夙背对着他们的走过,就想着表现一番。
不?能叫一个人,还带着两个拖后腿的孩子,却在他们这么多?护院的眼前来去自由啊。
那周家还能把他们这些护院看在眼中吗?
他看着大崽走过时,立时出手去掐大崽的脖子,只要把小的抓到手,还怕言夙不?束手就擒?
他心?中不免嗤笑言夙没脑子,真以为打了周老爷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而且带着孩子不?说,还让孩子走在后面?
这是多看不?起他们这些护院?
然而他却抓了一个空,不?等他去看一个小孩怎么躲过他的攻击时,手上传来剧痛。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臂上血流如?注,竟是不知何时被什么东西扎了个窟窿。
言夙将两个崽子都拢在他们身前,不?叫他们回头看那个惨嚎出声的人。
——要不?是对方冲着大崽的喉咙去,他也不?会?见血。
言夙只冷眼环顾了这些护院一眼,就带着崽崽们离开。
等看不?见人了,护院们这才从透心凉的状况之中抽身,听着那人的惨嚎声,甚至都不敢过去。
还是护院头子忍不?住叹一口气,扯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去给这家伙把伤口裹了,叫人带他去看个大夫。
眼神就落到一边将铺路的石板都打出蛛网一般龟裂的石子儿上。
那石子儿上还沾着血。
他也是之后才发现这块石子和裂了的石板,那人怎么出手的,他也是根本没有看清。
周老爷有些发颤的被管家负责走出来,他就听着外面惨嚎声,也不?敢出来,这会?儿见安静了才敢出来问又怎么了。
护院头子看看老爷,又看看石板,在周家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了解周老爷的脾气,所以知道这周老爷也就是没缓过来。
缓过来,还不?得去找那人麻烦?不?能直接去找,也得想法设法使绊子。
可看看那人连住所都敢直接报出来的气度与自信,再看看这石板。
“老爷,老区我托大劝您一句,今日之事便如那人所说那般算做两清,可别想着报官或是其他法子找人麻烦了。”
周老爷本还没着其他,毕竟还在后怕呢,但一听这护院头子这话就一股怒气涌上来,感觉身上都更疼起来了。
然而护院头子一指那石子儿:“我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没有看见。”
“石子穿透那小子的手臂,还射入石板之中如此之深,抠都抠不?下?来,其内力定是深厚。”
——妥妥儿的江湖中人,而且怕还是高手之列。
老区看着周老爷的双眼之中满是真诚,虽说是贫不?与富敌贱不与贵争,可富有也不?能惹江湖中人啊。
否则人家夜行?衣一穿,站在你床头抹你脖子,你怕是眼睛都没睁就去了地府。
周老爷“嗝儿~”一声,这时听到周达渐渐放出声的哭声,顿时也不?哆嗦了,腿脚利落的冲到儿子面前。
“逆子啊!”这时候还有什么宝贝儿子不?宝贝儿子的。
~
言夙也不?知道他走后,周府更加热闹了。
他只是带着俩崽子去了经常去的布莊,如?今已经是老主顾了,掌柜的一见他,直接就挥退小二,自己上来招呼。
——一来是他现在空闲着,二来也倒不?是言夙在他这里有多?少大额消费,但特别爽快,所以他愿意给言夙卖几分好。
“还是要小孩子穿着舒适的布料。”言夙对掌柜的说。
往后又推一推阿牧:“去选一些你喜欢的花色吧。”
又跟掌柜说:“拿几匹里衣的料子。”
可能是因为一起被“打过劫”,一起看过“拼爹”,所以大崽跟阿牧虽然是第一天见面,却因为经历多?而感情突飞猛进。
这会?儿看阿牧有些束手束脚,大崽连忙拉着他,扯着布料在他的身上比比划划看颜色。
这流程他已经很熟了。
而且这些布料也没有阿牧以为的那么脆弱,只要小心一点根本不会?出问题。
但即便真的不?小心勾坏了哪里,那也没有关系,他们可以“拼爹爹”呀。
作者有话要说:言夙:我缺钱,但我不昧着良心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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